它整个开始变得异常烦躁,四处乱窜,用自己尖尖的犄角用力顶在旁边的石壁上,企图撞开一处石墙,钢钩般的利爪划出一道道的痕迹,发出刺耳的声响。
本来就已经烦躁不堪的鸱鸟,听着蛊雕那利爪划在石壁上的噪音,更加暴跳如雷,它用自己长长的钢鞭似的三条尾巴接二连三地抽打在蛊雕的身上,一边抽一边骂道:“抽死你这个恼人的神经病、”
打得蛊雕连连求饶:“别打了,我飞出去还不行吗?”
“飞出去?你试试,你现在还飞得出去的话我就当你的小弟。”鸱鸟抬头看看天上,灰蒙蒙的一片,深藏杀机。
“呼”地一下,还没有等它回过神来,蛊雕就已经迫不及待一展双翅直冲出去。
“砰”的一声巨响,几乎是在同时,那灰蒙蒙的天空中刹那间出现几道闪电,一下子就把一飞冲天的蛊雕击落下来。
鸱鸟从鼻孔里冷哼一声,径直从它身上跨过,向前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讥讽道:“怎么样,滋味如何,我看你还是乖乖地跟我走吧,寻到生门,或许还有出路。”
说着,又扭动着它那三个毛茸茸的身躯大踏步向前迈去,蛊雕这回真的怯了,连忙强忍着剧痛紧跟而来。
没走几步,穿过一扇石门,二鸟骤然感觉四周奇寒刺骨。
按说它俩常年生活在冰寒之地,加上自己的修为,御寒对于它们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但奇怪的是,无论怎么裹紧自己那厚厚的毛发以及提神练气,身体上的热量还是在源源不断地流失。
就好像,就好像空气中有一只无形的怪物,正张大着嘴巴贪婪地吸收着自己身体上的能量似的。
鸱鸟哆嗦着身躯,滴溜溜的鸟眼四处察看,发现前面的路有好几个入口,便一把拎着死鱼一般的蛊雕,道:“快走!”
它冷得上下牙齿格格格地作响,也不向蛊雕作些解释,把它连拖带拽一同扎进其中一个入口。
二鸟一路向前走了好远好远,按理说,它俩这么个走法,别说是一个半亩大的石阵,就算是一座城,应该也到头了。
奇怪的是,这个石阵曾经只有足球场那么大的石阵仿佛突然间暴涨拉长了无数倍,无论鸱鸟与蛊雕走得是怎样的不遗余力,石阵却是永远没有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