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抬头,盯着胡一辉的脸,一阵纠结痛苦:“胡一辉同志,你为什么老是这样子对待我的家人?随意使用法术施加在凡人身上,难道你就不怕遭天谴吗?”
天谴??!!
我胡一辉人生字典里头根本就没有这两个字好吗!
当然,这句话绝对不能宣之于口,于是他换了个方式,腆着一个无辜的表情,可怜兮兮地说道:“你知道吗?这小家伙,刚才用苹果泥糊我脸上耶。若萍,难道你就忍心看着这么一张绝世容颜毁在了一堆苹果泥上?”
一边说,一边慢慢地蹭过去,一伸手,把徐若萍揽在怀里:“再说了,有这么两只大灯泡在旁边,多不方便啊!”
说着,头一低,双唇便往下落。
徐若萍一膝盖狠狠顶在他小腹上,胡一辉“哎呦”一声弯下了腰。
徐若萍:“给我弄醒她们,还有,我不希望这种事情下次再有发生!”
她的眼神肃穆而冷冽,胡一辉觉得自己的心被一汪温水泡着,酸软发胀。
默然良久,他抬手一弹,李梅和小男孩就悠悠转醒。
李梅哎呦哎呦地揉着腰,眨一眨那双浑浊的老眼,道:“人老罗,不中用了,好好的都能糊里糊涂地睡着!”
小男孩听到声音,扭着两条笨拙的小肥腿,呀呀呀地扑倒在老人家怀里。
徐若萍这才轻轻地松了一口气,拿眼扫了一旁闷闷不乐的胡同学,心软了,轻轻地侧身靠过去,温和地问:“还疼吗?”
这话有如春天里化润万物的细雨,溏溏地流进胡一辉的心田,像一杯醇香的美酒,浓烈到了极致。
他微微翘起一边嘴角,露出一个无关紧要的笑意:“早就不疼了,刚才动作夸张了点,还不是想让你??????”
“咳咳!”
一旁的李梅立刻警觉,想起了葛秋花的吩咐,不能让这两家伙暧昧不清,于是重重地咳了两下,一屁股坐在两人中间,成功地避免了二人不管不顾地亲在一起。
李梅:“阿萍,你饭做好了没?”
徐若萍脸上一红,硬邦邦地回答:“还没,在蒸肉饼呢,马上就好!”
“那还不快蒸去!”
老人家脸上的皱纹垒了一箩,眼睛都快瞪成了斗鸡,逼视着徐若萍的脸。
“哦!”
徐若萍呐呐地应着,起身的时候又忍不住回头看了胡一辉一眼,见他打了个“ok,我没事”的手势,这才放心离去。
胡一辉今天其实打扮得挺英俊帅气,名贵的条纹裤拼白领衬衫,尽显经典的男性品位。
可惜遇上的是大土鳖李梅!
她历经了大半个中国近代史,却一直待在农村里头,外面翻天覆地的经济腾飞,人们蹭蹭蹭往上冒的生活水平,她也只沾了点边,常年生活在相对封闭的环境里、和外界缺乏联系,身上装满了孤陋寡闻和愚蠢。
说实话,直到现在,她连奔驰跟奔奔都一视同仁,穿衣打扮的品味讲究,更加看不出其中天差地别的端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