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反复了好几回,身体里面却已经没有了刚才那样舒畅无伦的感觉。
胡一辉的目光自上而下扫了她一遍,见刚才在她身上的灵光已然消失,不便明说,只好轻咳一声,道:“咳咳,呃,今天就到此为止吧,虽然刚才没能保持住继续上冲的势头,但一天晚上的时间能从筑基阶段上升道开光阶段,已经是很不错的进步。明天我要闭关一天,没事你别到处乱跑,下班后乖乖跟肥老鼠呆一起,再好好巩固巩固开光的境界!”
徐若萍一愣,心口里有一种沸反盈天的冲动,沉吟片刻,决定还是有必要跟胡一辉进行一次心交心的促膝长谈。
夜已经很深,月光躲在云层里,清风山上除了偶尔传来的几声大货车高分贝的喇叭声外,几乎没有任何杂音。
自打碰见离苍后,徐若萍就完全勾忆起往事,她对胡一辉的感觉就变了,具体怎么形容,就好像,就好像心里长了个疙瘩一样。
这个疙瘩磕得自己很不舒服,徐若萍不得不下定决心要跟胡一辉谈一谈。
胡一辉见对方欲言又止,立刻意识道她要说的话:“你是不是在担心,我母亲轩辕敬菲还会对你再一次下毒手?”
徐若萍正绞尽脑汁组织语言,如何地更加婉转地表达这个意思,谁知道却被胡一辉一语挑破,只好有点迟疑地点点头:“不错!其实我觉得,上一世我受制于她,死得很冤。这段时间在我身上所发生的事情,她的嫌疑最大。”
顿了顿,见胡一辉没有说话,只好歉意地笑笑,道:“对不起,我不是有心挑拨你们母子之间的感情,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胡一辉听了她的几个问题,心情有些沉重,但还是很耐心地解释道:“这个你放心,这次一系列发生的诡异事件,绝不是我母亲所为。一来,我父王已经下旨要善待于你;二来,我母亲已经失踪了好几百年,我可以保证,绝对不是她。”
胡一辉的目光很笃定,让人不得不信服。
徐若萍看着他澄澈的神色,心中漫起一丝丝苦楚,良久方道:“我觉得很奇怪,我头上有一道‘天乩之卜’,你父王为什么会赦免我?”
胡一辉全身一震,不过只是一瞬,很快便正色道:“自离京一战,我父王完全变了,不但不理朝政,还终日沉迷于炼魂之术,对你们栖仙国的态度,也不像从前那样恨之入骨,反而是采取了一系列温和放任的政策。”
“为什么?”
“这个我也不清楚!”
“那你呢?如果我外公要进行一些复国的活动,你会采取什么样的态度?”
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胡一辉想了想,很谨慎地回答:“余生我只想跟你在一起,别的都不去想了。”
心里面却道:你只能是我胡一辉的女人,七煞星君复不复国,结果不是一样的么,复国成功就最好,以你的尿性和能耐,到时候家国之事不都要我来处理,跟当上国主有什么区别,这样一来,比跟一班兄弟姐妹斗得头破血流再继承王位省事多了。
当然,这些心里话决计不能宣之于口,胡一辉只能装得一派高风亮节的大义凌然。
徐若萍一直是个大大咧咧,不喜疑神疑鬼的人,但综合两世的经历,她不得不变得敏锐起来。
胡一辉从前在校的时候,就经常对她说出这种戏谑的话,徐若萍从来没有把它放到心上过,而如今,她心里却不由自主地打了个突,却不是男女情愫,而是一种察觉蛛丝马迹后的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