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要跟他们一起出去就是了,谁让你自己想去的。”
“以后我再也不和他们一起出去吃酒了。”光夏还是感觉委屈,觉得他们都不站在自己这一边。
十五岁的光夏还不懂得怎么掩饰情绪,对她来说,什么事情都是一样的,开心就是开心,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难过就是难过,她不理解成年人里面的弯弯绕绕,明明不喜欢,却偏偏装作很喜欢一样,就像她的那些亲人,明明都不喜欢自己和家人,却偏偏装作希望他们一家人过得好一样。
光夏的父亲是在光夏出去打工的第二年被关进精神病医院的,由警察一起送进去的。
以前的时候,也被关进去几精神病医院几次,只是和这次不同,以往的每一次去,都是叫医生拉去治病的,是带着全家人的希望去的,为了让光夏的爸爸好起来,不要到处发疯,夏母花费的财力和人力都不知道有多少,只是光夏的父亲就像是病入膏肓一样,世界上根本找不到可以救治他的药一样,其实大家心里面都有自知之明,夏父为什么一直不好,都是酒精的作用,夏父只要不喝酒的时候就好好的,一沾点救就会六亲不认,见谁骂谁。
相比较光夏兄妹几人,夏母实在是太善良了,心一直都属于那种比较容易心软,不像光夏,说讨厌父亲就真的特别讨厌,夏父在医院里面,他们都不愿意去看一下,而夏母是光夏的父亲关在里面,一到什么节日,夏母都会给光夏的父亲送吃的进去,给带衣服进去,怕光夏的父亲冷,甚至还给他买烟拿进去,除了不给光夏的父亲喝酒以外,夏母能做的基本上都做了,对于那个家,对于夏父,夏母做得已经仁至义尽了,却还是没有换来光夏父亲的半点悔改。
因为想着大过年的,怕光夏父亲一个人在医院里面过年孤单,夏母就把他接回了家里面过年,可光夏的父亲就像是在医院没有呆够一样,就刚刚回来的那几天低调一点,后面的话变得比以前更厉害,发起疯来特别让人害怕。
年夜饭的那天,因为光夏大哥家煮饭熟早一点,一家人就先去大哥家下面房子吃饭,家里面唯一没有下去的就只有光夏的姐姐。
光夏的父亲因为在刚刚家下面喝了一点酒的原因,回来以后一个人就在香火面前倒腾,不小心把香火引燃了,光夏的姐姐上前阻止,反倒被光夏的父亲打了,动静实在是太大,门口的人都听到了,那几天刚刚好隔壁的邻居去世了,门口都坐满了人,有人帮忙控制住了光夏的父亲,并打电话给了夏母。
夏母是光夏的大哥开着车送上来的,上来的时候还带了警察一起来。
警察在控制住光夏父亲的时候,还被光夏的父亲打了一巴掌。
光夏上来的时候,夏父已经被警察带走,姐姐还在哪里哭,周围都还是议论声,全部在说光夏爸爸打光夏姐姐的事情,光夏内向心希望,这次爸爸被警察抓走,永远不要回来了,可光夏知道,那是不可能的,父亲最多会被拘留过一两天。
以前一条街的人看热闹,光夏都觉得没有面子,而现在隔壁老人过世,来玩的人很多,看热闹的人已经不知道多少条街的了,有些刚才没有看到的,还向光夏打听,光夏很反感,觉得他们就是那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可光夏知道,那是不可能的,父亲最多也就会被关过一两天。
夏母跟着警察到警察局做了笔录,光夏的父亲再次被关进去了精神病医院。
从那以后一直到现在,光夏的姐姐一直没有在叫光夏的父亲过。
夏母对光夏的父亲开始狠起来也是这一年,父可以做得很过分,但是他不能欺负到女儿的头上,夏母在心里面告诉自己,医生没有让接的时候,她不会再把光夏的父亲接回来。
因为常年都是一个人工作,所有压力全部压在了夏母的头上,夏母的身体本来就不是很好,有一天凌晨十一点的时候起来上厕所,在楼梯上就昏倒摔下了梯子,昏迷了两个多小时才醒过来,那时候家里面是一个人都没有的,读书的在读书,打工的在打工。
夏母醒了以后,实在是没有力气,起不来,给一墙之隔的光夏奶奶打电话,让她过来扶一下自己起来,可光夏奶奶因为要睡觉,没有起来扶夏母,最后夏母打给了两公里以为的光夏大嫂,才把夏母扶起来的,而夏母的额头上已经摔出了一个红红的大包。
光夏在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已经一个多月过去了,是大嫂告诉她的,知道以后,光夏一直在后悔,为什么她没有给夏母多打一点电话,如果那时候夏母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她该怎么办,光夏想,那么她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
光夏特别后悔,为什么没有多听哥哥和姐姐的话,多给夏母打电话,还好夏母没有出什么事情。
光夏因为一直都比较内敛,不善于表达,第一年出去打工的时候就不爱和家里面人打电话,打电话的时候除非都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光夏的哥哥和姐姐就随时打电话给光夏,多给夏母打电话。
夏母对光夏的父亲真正恨起来,也是从这次开始,如果不是夏父什么都不做,她也不会那么辛苦,一条命都差点没有了,以后她要好好的爱自己和孩子,从那次以后,夏母真的没有在管光夏的父亲过,光夏的父亲在医院里面夏母也没有去看她,过年的时候也不会在想着有什么好吃的都送过去,夏母这样,光夏挺高兴的,大家开开心心过过年,父亲回来的话,高兴的心情肯定都没有了。
因为夏母没有把光夏的父亲接回来过年,大姑一家人就老是在背后说他们一家人坏话,说他们在背后吃好的,大过年的把光夏父亲一个人丢在精神病医院里面,什么都没有得吃,说夏母他们良心就不会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