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没多久,闻月亭又化作小兽钻了进来。
进去后对上卿云冷淡的眼神,乖乖恢复人形,蹲在床榻边上望着她。
“姐姐。”
卿云坐在上面,皱眉看着他。
“你今天为何要刁钻伤他?后面还有比试,在今天就两败俱伤,对后面的比试毫无益处。”
闻月亭乖巧无辜:“可是比试总有输赢,我们实力相差不多,打起来自然会两败俱伤。还是姐姐你希望我输给他?”
“自然不是,”她警告他一眼,“你明明是下了死手。我记得我教过你,不可在这种切磋比试中下死手。”
“可是九虚门教给我的就是这样。既然可以赢,为什么不能场场赢?”
卿云噎住。
闻月亭这时候往她腿边靠了些,尾巴又偷偷冒了出来,卷上她的腿。
“姐姐,别生气了,我错了好不好?下次绝对不会这样了。”
“痴缠求饶倒是手到擒来,”她态度软化了些,“站好,尾巴拿开。”
闻月亭松开尾巴,又状似不经意地说:“不过也可以看出来,沈槐序容易被激怒,又偏偏下不了死手,这种人没什么好结果,也做不好一个道侣,或许连保护你也做不好。”
卿云:“我不需要谁保护。你又怎知这样的性格做不好道侣?”
闻月亭说出自己听来的道理:“做人道侣,不是应该有与所有人为敌的能力和决心吗?他都没有。”
“胡说。”
他挑眉:“本来就是。如果我是姐姐的道侣,我就算伤重变回原形了,光靠牙齿咬断别人的喉咙,也不会让人靠近你。”
卿云轻飘飘扫他一眼:“妄言。好了,我问一件事。”
他得寸进尺靠在她腿上,问:“什么事?”
“你……”她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问出来,“初见你时,洞穿肩胛骨的那根黑色锁链,是依附你血肉的法器?”
闻月亭眼皮轻颤了一下,趴伏在她腿上,脸颊贴在腰间岫玉玉佩旁。
片刻后他闷声说:“是,炼灵师抽了脊骨炼制的,一旦离体太久,身体就会变得虚弱。”
说完又仰头笑着看她:“姐姐要吗?我可以抽出来给姐姐玩。”
她当然是蹙眉摇头。
“那当初你还任由它裸露在体外?”
闻月亭痴迷地看着她,目光幽幽。
“那也算一种自救方式。姐姐最后不就救了我吗?”
她叹口气。
“所以你当初成年了?为何还叫我母亲…”
“姐姐!”他那双蓝幽幽的兽瞳瞪大了,急忙截下她后面的话。
然后咬着牙解释:“那是我昏了头了!”
谁知道后面会是这种关系,否则他当初肯定不会叫出那个称呼!
他有些跳脚,卿云看他急切又尴尬地表情,聪明地略过这个问题。
然后她说要去看看沈槐序。
可是闻月亭把她拦了下来。
“不用去看,他受伤不严重,衍天宗那边已经有医修在治疗了。你不如心疼心疼我吧姐姐,他在我身上划破了好多伤口。”
“哪里有很多?而且都是小伤口,哪里需要看?”
闻月亭头顶的耳朵下趴,尾巴也自己卷起来了。
“有伤口就会痛,你都不会关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