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筹码吗,跟元大公子有点关系。你还挺值钱的。”小米把蛋黄放在他的白粥里。
两人淡淡的眼神四目相对。
那一瞬间,时间安静的让人有一种一生一世的错觉,这个女人的眼神太平静。这份平静道不像是她的职业应有的素养,更不像是这个年纪应该有的沉稳。
“你把我卖了?”元辰说出这句话竟是觉得喉咙酸酸的。可能是拌菜里的醋没拌开吧。
“人不是物品,也不能换。更不能卖。”小米微微一笑,让人心安,似乎又是带着些可惜。
“看来你是损失了一笔呢。”元辰说来也奇怪,喉咙里一口白粥竟是回甘了。“要不要我补偿你。”
“我还一屁股债呢,要不,咱俩把债一笔勾销了。”
“那还不是等于你把我卖了吗?”元辰眼珠子咕噜一转。
“哈哈哈哈哈哈。”“我去切点哈密瓜。”小米起身去了开放式的厨房很是自然的系上围裙。
元辰不近不远的坐在餐桌旁一抬头就能看见那个小小的身影,低头余光之中也都是她。
心里最深处有一个想法在慢慢扎根,能不能让她一直在自己的身边,一直一直都在呢。
“桥姐,桥姐。”小米忽然是念叨着。
‘怎么了。’现在一听着这个名字,元辰就是有些反胃。说不上来为什么。
“桥是连通两岸的媒介,酒吧里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叫这个名字,她是不是拉皮条的。”小米说的很是直白,那炯炯有神的漂亮眼睛里满是疑惑,似乎看不出来什么意见。
她不需要指明了观点,只是需要把离间的种子种下就可以了,毕竟,前车之鉴还温热着。
“桥姐。”晚上灯红酒绿的酒吧里从来都是这个元辰纨绔子弟的逍遥场所,今天不知怎么的总是想起那碗白粥,
“这是新来的黑桃。”桥姐见元辰能来,总是拿着最好的招待。刻意的讨好总是把小米那自然大方的处事不惊衬托的带着几分惊艳,原来惊艳与华美无关,一碗白粥,轻言细语,依然刻意让人久久不能忘怀。
元辰晃动这酒杯一直没有送到嘴边。
并没有人嘱咐他不能喝酒,他总是觉得自己不该喝。这么想着,那个女人的学生肯定也是很听话的吧。
“你跟了我五年了吧。”元辰忽然开口,这话一开口,旁边划拳的宝海带着一帮人自动的消失。
这是要兴师问罪啊。桥姐今日的所作所为可是他们一致决定的,只是,只有一只替罪羊。
“是她说什么了。”桥姐手里的酒杯晃出来的酒水还是出卖了她的佯装镇定。“她可真厉害。”一句话,说不出来是愤恨,还是羡慕。“我在这里等了你五年。不及一个出现了两天的女人。”一句话说的自己多少的心酸。
留住男人的第一要点,起码不能让他有负罪感,可能因为没有读过什么书,抓住男人的心就只有那么一丁点的风尘招数。
“这个酒吧现在是你的了。你在这里做了这么久,这是你应得的。”元辰留下一份合同,只差乙方的签字。起身离开了。
这是分手费吗,桥姐问不出那句话,她怕他承认,也怕他收回她十几年梦寐以求的东西,这两者她更期盼哪一种。似乎是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