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云裳在松鹤堂挑拨离间的时候。
宁国侯府门前来了个带着帷帽做下人打扮的女子。
眼下门房的人都已经解了迷香的药劲,缓了过来。
瞧着过来的人,自是一眼认出是谁。
看着府中的情况,只能沉着声:“杨大小姐还请回去吧,眼下府中一团乱,我家二小姐无暇见客。”
闻言杨舒怡脸上的神色变了变。
眸中透出一丝冷意。
刚刚来的路上她就听说了宁国侯府发生的事情。
虽然知道自己选了个不好的时候,可想着眼下承恩伯府的情况,她必须找云韵要个说法。
见门房拦着,也顾不得礼数周全。
直接叫殷红挡着,朝宁国侯府就闯了过去。
宁国侯府因为那二十具尸体,此刻乱做一团。
瞧着杨舒怡闯进来,这些丫鬟婆子追上去却也拦不住。
眼睁睁看着杨舒怡小跑着进了东苑,顿时心中都是咯噔一声。
跪在二小姐的门口:“二小姐,当真不是我们不拦着,奴婢根本拦不住,杨大小姐一进门就往里面冲,她是准备好了的。”
闻言云韵瞧着堵在门口的杨舒怡,看了眼跪在地上请罪的婆子。
秀眉微蹙,眼中满是不悦。
却也没当着杨舒怡的面发作:“都下去吧。”
说完让步进去。
杨舒怡此刻已经无路可走,即便瞧出云韵眼中的不悦,却也只能硬着头皮进去。
看着云韵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冷声开口:“当初要害云君,所有的主意都是你想的,现如今我承恩伯府变成这样,我娘惨死在京兆府衙的公堂上,云韵你是不是该对这件事负责!”
闻言云韵瞧着杨舒怡冷笑一声,手指轻抚摆在桌面上的一盆百合花上。
指尖轻轻划过娇嫩的花瓣,随后猝不及防的抓住含苞待放的花蕊,直接折在地上。
眼中满是讽刺:“杨舒怡,你觉得我是傻子吗?”
一句话直接叫杨舒怡变了脸色。
“你现在是想耍赖?”
“耍什么赖,杨舒怡我劝你想清楚再说话,别忘了是你们贪恋大伯母的嫁妆和大伯留下的那些封赏,心怀鬼胎,对云君又是下手又是迫害。这件事可是在皇上那你过了公案的,怎么现在承恩伯府失败了,就来说这件事与我有关,你觉得你如此污蔑会有人信吗!”
闻言杨舒怡气的指尖发颤:“云韵,当初明明是你……”
“明明是什么?”
没有丝毫慌乱,云韵眼中满是风轻云淡:“我是与你提过云君和三皇子的婚事,德不配位,也是你自己说了,三皇子钟情于你。至于旁的我可什么都没说,即便是提了一句,也只是说云君不受祖母待见,若是出了事,即便是祖母也不会管她的。”
“这话不只是你的丫头和我的丫头,还有当初一起说话的管家小姐都能作证。怎么就是我了?”
“动歪心思的是你,撺掇庶妹动手的也是你,甚至在这件事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还想找人诬陷作伪证的还是你。杨舒怡你已经算是幸运的了,你做了那么多,眼下云君却是什么都不知道。
只以为这一切都是你娘做的,听说京兆府衙公堂上,你娘为了保住你直接认下所有罪责,我要是你眼下就躲在承恩伯府夹着尾巴做人,不要让她抓到马脚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