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汤鸡可是这宴席的最后一道压轴汤,可出不得事,她可是自己请缨要帮大夫人打理好后厨的,越想越急,拽了屏风上的外袍就披上跟着去了。
“这就走了?”
寻方清怔愣在那儿自言自语。
“好嘞,这下我可得空了,来,银子银子你快出来,让我把你找出来,是不是在这里……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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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后厨忙完的岑紫泉跟平儿端着午饭不紧不慢的回了屋,刚要踏进里屋门,就被眼前的乱象惊着了。
这屋里头的床榻,衣柜,妆台,统统能拉的地方被拉开了,能扒拉出的衣裳都纷纷没了主儿一样,狼狈的洋洋洒洒的落在地上,妆台上更是簪子首饰都七零八落。
“主子,这进贼了,我去找人”
平儿吓的不轻,放了饭菜,扭头就要去外头喊人。
“住下,贼倒是贼,可惜……是个家贼……”
“家贼……您是说,二老爷?这是二老爷干的?不能呀,未曾如此过呀”
平儿倒是未听岑紫泉提起银两之事,自是百思不得其解,只嘟嘟囔囔进屋捡着地上的衣裳。
“主子?您这事儿是不是该跟老夫人说说?这二老爷越来越不对劲儿了,这说句下人不该说的,怕是再这么胡闹下去,您跟小主子们要等着受大委屈的”
岑紫泉斜眼瞧了瞧妆台下的小抽屉,里面空空的,那些银两,自是被他找去了。
“行了行了,别收拾了,你回屋歇歇吧,午饭给我留碗粥,其他的就不吃了,你端你屋去吧”
平儿觉其异样,也不吱声,踏实答应下,端着外头的饭菜出去了。
听平儿脚步声走远了,岑紫泉回身去收拾衣裳,一件件的叠到整齐的样子,回归到原先的位置,被子叠好,抽屉管好,首饰放好,岑紫泉才长舒一口气瘫坐在床榻上,慌神道:“一定一定,千万千万要把铺子的房契赎回来才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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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叶堂。
鹿喜辰洗净了脸,拿着香脂在手里揉了片刻盖在了脸上,一旁凤儿仔细顺好了她的衣裳放在榻上,靠前乐道:“主子,每回这三老爷要回来的时候,您都这么用心打扮,脸上还挂着笑,凤儿在旁边瞧着您都替您高兴”
“那自然,这要不是晖儿今儿行冠礼,怕不知道还要再拖几月才能回来,可不是得好好打扮打扮,再说他常年在山东,身边不知道围了多少莺莺燕燕,我要再不好好收拾收拾,那他岂不是一眼都懒得瞧我”
凤儿自顾自的取了胭脂放在手背上磨了磨,道:“那我多给您涂点胭脂,这自古男人就喜欢脸颊粉扑扑的年轻姑娘”
鹿喜辰刚滋了半天的心,被凤儿一句给浇灭了,一把推开她的手背,不乐意道:“你涂吧你涂吧,男人就喜欢你这样的年轻姑娘,你多涂点……涂完赶紧嫁了吧”
“不是,不是,主子,我这不是为了你好嘛,看您这脾气,随口一说,您还跟我急……”
主仆俩有说有闹的,就听外头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