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别看我们俩瘦弱,可在富人家里也做了几年活了,手脚麻利的很,这都是命苦的人,小哥您通融通融”
这小二倒也爽快,“行吧行吧,这赏荷会也正愁忙不过来,你们只要好好干活,中午白饭加菜管饱,干活去吧!”
“是是是…您真是大好人”
婳儿弯腰迎合,瞧那人里头忙去了,转身从空桌上拽了一块抹布,扔在了扒在门缝处手拿帽子扇着风,往外头猛瞅的赵灿灿头上。
“有什么可看的,一会儿不见可是要相思成疾了?赶紧做活,不然没饭吃”
赵灿灿叹了一气,无力的拿下头上的抹布,慢吞吞的起身道:“可是我的好主子,你看,这次出来可都一个时辰了,瞧二狗子那上蹿下跳着急的样子,主子我们快回去吧,您想想,府上的这老爷夫人该多担心您呀。”
…………
…………
金府。
“担心?我倒是担心这丫头现在回来再给我出什么乱子,你可是忘了上两次相亲被抓回来以后她做了什么事情了吗?先是在宋家公子茶水里头放了一只半死不活的知了,宋家公子一开盖子活活给人家吓了个半死。再就那王家少爷,人来府后,一开始那丫头也是好端端地,终于肯有个女子的模样了,可过了也就半柱香不到的功夫,出事了吧,说人家王家少爷瞧她的眼神不对,眼珠转来转去惹她心烦,不由分说一拳就把王家公子打成了大花脸,我那后来好说歹说,人家那宋兄家和王兄家才将这事儿过去,这……就是你教的好闺女。”
坐在正堂里头说话的便是金婳儿的爹爹,金城,锦衣华服,胖脸大腮,只是此时皱着眉头心里闷的很。
堂中着金丝紫纱,来回踱步的是金婳儿的娘亲,常氏。
一时慌了神的她,只得对着婳儿爹爹埋怨起来:“可是我一人教的?那没大没小的样子还不是被你惯的,再说,没事让婳儿学什么功夫,这下可是好了,自从几年前会了那三脚猫的功夫,上墙爬屋的没点女孩子家家的样子,我早就说,这女孩子呀,绣绣花养养花,弹弹琴修身养性是最好的,你偏是不听。如今好了嘛,爬墙头都如此顺手了,我看你往后再如何拦她。”
“这会儿又都成了我的不是了,这丫头就是让你惯坏的,这野性子得赶紧多派些人找回来才是,省的在外头给我添乱”金城边说边急躁的起身出了门。
旁边的丫头等金城出门走远,才敢靠上前,好生说道:
“夫人,瞧把老爷急的,说来说去老爷还是最疼大小姐的。”
常氏争执这几句只觉身子冒了汗,绢帕轻抚:
“可不是嘛,我心里也知道,你们老爷就是嘴硬,平日一到婳儿的事儿上,其实数他心里着急。”
“就是了,您也宽宽心,这老爷一会儿保准就带着大小姐回来了”丫头喜乐边说着倒了一杯温水递上,又道:“其实……府上的丫头们倒是觉得大小姐的年纪再多陪您和老爷两年也是极好的。”
常氏嘴角一乐,桌前坐下,“是呀,我倒是巴不得让她天天守着我,依着我,跟小时候一样整天“娘亲”“娘亲”的喊着我,一辈子就留在我身边才好呢。可这天下父母的心你们这些孩子现在是不懂的,这姑娘家能在最好的年华寻个好人家嫁过去那才是当爹娘应尽的本分,婳儿这马上就是十五及笄的年纪,耽误不得。”
“夫人说的是……”喜乐轻手取了桌上的蒲扇恭敬的伺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