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让点。”
“那她现在还在风口里坐着嘛?”
木寅没有说话,只是肯定的点了点头。嘴里好像还有叹息声,这样的痛,想必是难以忍受的吧!
“范姑娘的心现在就像一潭死水一样,泛不起一点涟漪。该怎么办才好?”
水申也很是感慨,自己和她都是同病相怜的人,但是在某些程度上自己又比她幸运些,毕竟没有拥有就失去和拥有过再失去的感受是没办法相提并论的。
“你们都在这等着,我进去看看。”
赵清和独自一人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虽然没有点灯,但好在窗户里照进来的月光为此增添了一点亮色,身影还是隐隐约约可见的。
昏暗的镂空雕花窗户下放着一张檀香木制的长椅,淡淡地檀木香充斥在身旁。
长椅上的人,并没有因为跟前人的到来而有任何的反应。
目光呆滞,一动不动地看向窗外,但是眼神却是没有焦点的,证明她的心思根本不在这。
生不如死,或许是她此刻最好的写照。
“这里风大,还是到床上去躺着吧?”
赵清和把声音放的十分的柔和,就像四月的春风一样。
可他的话好像并没有进入她的耳朵。
因为她的身体眼神就连头发丝都依然保持着刚才的状态。
就像戏里的木偶一样,听不见也看不见,不借用外力是不会有任何的反应。
“那要不我把窗户关了?风太大,你的身体会吃不消的。”忐忑不安在赵清和的脸上表露无遗。
因为在他的印象里,自己长这么大别说被女孩子拒绝了,就连说话,自己除了水申木寅都很少说过,现在被她这样熟视无睹,自己还真的有些尴尬,但是没办法,谁让自己欠她的呢。
不错,对于范傅承的遭遇,赵清和心里老是有一股歉疚感,虽然局面不是他造成的,可他心里就是愧疚,自责。
还是那样,话好像从他嘴里出来就随着窗口的风飘走了,根本进不到范傅承的耳朵里。
看她不反应也不拒绝,窗外的风又越来越大,赵清和急的是团团转。
在这么下去,别说活着了,活都成问题了。
权衡利弊之后,他决定还是按照自己内心的想法做。只见他越过长椅,径直走到窗下,准备把窗户关起来。
“不要关。”
声音虚弱无力但又透着一股坚毅,就像飘荡在空中的天然丝一样,缥缈却带有韧劲。
“那我扶你到床上去?”
听到她带着哀求的语气和自己说话,赵清和就没有办法了,所以他再次妥协,准备走曲线之路。
“不去”
这下好了,直线曲线都走不了。他直接束手无策了,也像木偶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内心却是各种想法油然而出。现在已经是九月份的秋天,阳气渐退,阴气渐生,秋意渐浓,尤其是夜色凉如水。
正常人为了御寒都已经要加衣了,何况她一个病人,现在只着一件单衫还坐在风口处,怎么受得了。
既然她不到床上去,那自己就不能听她的话,必须把窗户关掉,不管她愿不愿意。
“不要关”
这次轮到赵清和听不见了。
只听“吱吱!”几声窗户就被赵清和给关上了,屋里的光线瞬间暗淡了许多。
只有斑斑点点地月光透过窗棂撒在范傅承的脸上,映衬出她眼角的泪滴。
挡得住斜风故故,挥不去点点花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