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下一秒,楼宸宗满是鲜血的右手,已经狠狠捏上了楼羽怜的脖子!
她细嫩的脖颈在他大掌中不堪一击,空气瞬间被剥夺了去,楼羽怜疯狂地挣扎着,眸中带有滔天的恨意。
“我说过了,你斗不过我的。”楼宸宗满脸悲悯地看着她,另一只手用灵气凝聚出一柄细长的匕首,在手间悠然地打了个圈:“怜儿,我养了你这么多年,你就用这样的方式回报我,让为父好伤心啊。”
楼宸宗叹了口气:“我记得当年你母亲逝世的时候,你在我手心,脆弱得仿佛天赐的珍宝,还对着我笑。我当时就在心里发誓,一定会好好地保护你。”
“可是,你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惹我伤心呢?”话音刚落,他匕首一个起落,狠狠刺进了楼羽怜的肚子,又缓缓地抽了出来。
楼羽怜整个脸都涨成了猪肝色,艰难地张了张嘴。
“你恨我,是因为我在你体内养蛊,对不对?”楼宸宗满脸哀怨地看着她:“可你不知道,正是因为重视你,我才会在你身体内养蛊啊。那可是承载着我们蛊族数百年来的心血,是比你比我,甚至比蛊族还重要的东西!”
哧!
又是狠狠地一刺,楼羽怜翻着白眼,眼前一阵一阵模糊,身子痛苦地扭曲着。楼宸宗终于将她的脖颈放开,楼羽怜重重地摔在地上,艰难地吸着气。
匕首的血一滴滴落在楼羽怜脸上,楼宸宗看着她,接着道:“你都已经坚持那么多年了,只要喝下方才那最后一碗,蛊族的大计便可以成功,你为什么不听话?”
“大、大计?”楼羽怜喉咙里扯出呼噜呼噜的声响,声音嘶哑得可怕:“为了你所谓的大计,我,便算不得什么,是吗?”
楼宸宗蹲下身,狠狠捏住她的下颚,又将匕首插了进去:“那东西又不会死!”
钻心的疼痛从肋骨之间蔓延出来,楼羽怜痛得直吸气,可脸上的笑容却没有下去过:“事到如今,你还想骗我。蛊虫在我体内,我又怎会感受不到自己的变化?你看见我的身体了吗?”
她艰难地将手腕伸了出来,她的皮肤苍白如纸,连血管都能一览无遗:“我都已经成这副模样了,你告诉我,没有性命之忧?”
“那都是因为你自找的!”楼宸宗睁大了眸子,又将匕首狠狠扎了进去,楼羽怜只觉得胸口一阵气血翻涌,顿时呕出红黑色的血来。
“公主……”另一边的楼律邪早就被鲜血迷蒙了视线,头脑也一阵一阵地发晕,他使劲晃了晃头,拼命想够前面的匕首。
就在这时,结界突然产生了巨大的波动,如同水波一般一圈一圈荡漾开来。地面传出巨大的震颤,楼宸宗一眼便探到了筹骛的身影!
糟了!这里怎么会出现十五阶的灵兽?!
“你可知,我有多羡慕蛊族的其他孩子。”楼羽怜的语气气若游丝,瞳孔也逐渐涣散起来:“你说你想保护我,疼爱我,可是,我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你的女儿,哪怕是楼衣衣……”
轰!
又是一阵巨大的灵气波动,阵眼前出现了耀眼的金光,楼宸宗满眼惶恐地将视线收了回来,赶紧将楼羽怜抱了起来:“你会理解的,你会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