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总,这边请,我们先喝杯咖啡!”易寒急忙带着张彩玉向咖啡室走去。
莫非沈洛冰那妮子已经将自己出卖了?不能吧!
“易总如此年轻就拥有了这么大的公司,真是年少有为!不过,不经过父母同意就谈个女朋友,这就是你们富二代少爷的一贯作风吧?”张彩玉责问道。
易寒将冲好的咖啡递到张彩玉面前:“张总,你是不是听到什么关于我的传言了?我哪里是什么富二代,一穷二白才对!”
张彩玉将咖啡推开,冷道:“我不喝咖啡!装成一穷二白去泡妞儿才更有挑战性对吧?”
这个世界上,还会有富二代装穷的事情存在?
易寒重新倒了一杯温开水递给张彩玉,满脸堆笑道:“张姨,洛冰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
易寒连称呼都改了。
“她倒是不想说,我看她兴高采烈、合不拢嘴的样子,指定有事儿,跟我年轻时候一样,很显然是误交匪类!这一诈唬,不就全说出来了!”张彩玉坐下来,抿了一口温开水。
“张姨,这冤枉死我了,洛冰可能怕您不同意,所以才美化我的,说我是什么富二代!不过,我俩是真心好的!我是真心对洛冰好的!”易寒讪讪地接茬,两腿并拢,站得笔直。
说话间,王得福敲门进来:“张总也在呀?易总,他们基本都到了,可以开始了!”
王得福看着易寒的表情,心道不妙,怎么第一个来的债主就搞得易总如此狼狈?
易寒头前带路,后面分别跟着张彩玉和王得福。十几个人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鱼贯进入易寒的办公室。
易寒办公室门上只有一个英文单词“Chairman&CEO”的吊牌,并无中文称谓。
易寒打开门,首先吸引人的不是宽大的办公室,也不是东面飘窗外不远的浩渺大海,更不是墙上挂着的唐伯虎仕女图,而是大班桌前码得真真切切的一堆钞票。
一米多宽、半米厚、半米多高的钞票堆!
而那张大班台,更是别出心裁地使用了一整棵黄花梨树干,整块厚厚的红木不做处理,桌面磨平,下面安装好桌腿固定即可。
一股简约朴素艺术之风扑面而来,如果不计算黄花梨木价值的话。
易寒坐回自己的大班椅,那把明末红木官帽椅。本来翘起二郎腿想像转椅那样摇晃一下,结果楞是纹丝不动。
易寒坐直身体,不卑不亢地正色道:“诸位朋友,听王总介绍说,你们大多数都是我们新丝路公司多年的合作伙伴,我易寒说到做到,节后跟你们结算所有款项,一分钱都不欠你们的!
我作为公司新任董事长,正式通知你们,若已经过了账期的欠款,我们按照银行存款利息,将欠款和利息一次性付清给你!如果没有到账期而来要债的,我这里有两千万元,足以支付给你,不过,拿着钱出了这么门之后,我们不再是朋友!因为我们之间已经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了!王总,请财务李总监进来清点欠款!”
张彩玉首先站出人群:“易总、王总,我们的账期是本月23号,本人今日来并非是要账的。听说贵公司乔迁新丝路大厦,过来讨杯喜酒喝的。多年的老朋友了,这午饭你们得管吧!”
新丝路现在抱上了大腿,有实力有现金,作为供应商,找到一个有实力的客户着实不易。
张彩玉开了一个头之后,张金宝如愿领到了本该属于他的264万元欠款和利息,至于因为破坏纸张而罚的1万元,易寒和李秀云并未提及,如数偿还。
其余几个账款未到期的供应商再次心安,均表示过来祝贺乔迁之喜,甚至还在中午吃饭的时候当面递交了厚度不薄的红包。
送别张彩玉的时候,易寒递上一张银质名片:“阿姨,感谢相助!我这算不算见过家长了?”
易寒的称呼从“张总”,变成“张姨”,现在又变成了“阿姨”,层层递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