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跟付盛约好了,明天去公司看看,自己几天没去,竟然多了一个前台。
一场浩大的自助餐,来自大一新生这一方吃得肚皮滚圆。不管这28元是谁付的,哪有便宜不占之理?
恐怕开自助餐店的老板最怕两种人,一种是干苦力的民工,一种是腹内空空的学生娃,搞不好会赔钱。
出了餐厅,踉踉跄跄的众人分别之际,黄渤海拉着易寒的手说个没完,“苟富贵勿相忘”云云,而陈军那帮人看着易寒跟沈洛冰单独走了,都一副秒懂的神情。
事实上,沈洛冰只是回家取几件衣服好么。再说,易寒被这18岁的身体拖累,心智似乎变得越来越年轻化了。
见面就推倒,那是种马行为,必须不齿这种丑恶现象!
第二天早餐的时候,易寒就把准备好的饮水交给了沈洛冰,言明上午要去公司看看的。
乘坐5路公交车一路上摇摇晃晃半个多小时才到南大街一处看上去并不起眼的写字楼。上到3728公司所在地的18楼,刚一出电梯就被吓了一跳:各种箱子、文件丢得满楼道都是。
易寒急忙跑向电梯右边的一间办公室,甜甜笑容的钱欣正站在前台,并无异状。
易寒张口问道:“钱美女,这层楼是怎么了?”
钱欣微笑道:“易总,隔壁好像是一个叫做新丝路的服装公司,不知道今天怎么了,先是有几拨人来要账,结果就闹了起来!”
服装公司?
易寒顿时来了兴趣。
易寒走近隔壁办公室,面积倒是不小,怎么说也得有二百平方米以上,比付盛的办公室面积大多了。
易寒敲敲玻璃门,喊道:“老板在么?”
一个女人声音传来:“王总,又一个来要账的!”
易寒不见有人开门,顺手推门而入。诺大的办公室里只有两个人,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做在大开间里的一张椅子上,面容憔悴,旁边站立着一个四十来岁的女士。
没等易寒走到近旁,那男人喊道:“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易寒嘿嘿笑道:“先生贵姓?我是隔壁3728公司的易寒,不是来要账的!”
那男人见不是来要账的,再次闭上双眼低了头,连一个招呼都欠奉。
那女士挤出一丝微笑,道:“易先生,你好,原来是刚来不久的邻居!我叫李秀云,是这家公司的财务总监,他是我们老板王得福,我们公司要倒闭了,请回吧!”
隔壁老王?
易寒微笑道:“李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也许我能帮上什么忙呢?我可是隔壁公司的董事长!”
李秀云盯住易寒那年轻的面容,半信半疑地道:“如此年轻的董事长?莫非是个富二代?”
易寒装模作样地道:“不错!说说看吧,你们公司办公面积这么大,怎么如今落到如此的地步?也许我能帮忙也说不定!”
死马当作活马医吧,李秀云叹了一口气,道:“我们公司主要业务是设计和销售女装,本来这间办公室有员工30多名,设计好服装后,再找几家服装加工厂外包生产后在全市的百货商店进行销售。
今年年初我们王总信任一个投行的朋友的内幕消息,将公司流动资金两千万元买入了一个即将重组的股票,没想到真的进入了重组状态,现在已经停牌7个多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昨天起,陆续有几家供应商来要账。我们流动资金受限,想再拖延一番,越是拖延,来要账的供应商越多。甚至还有人打砸我们的办公室,王总没办法,只能遣散了公司员工。眼看就要倒闭了,唉!”
易寒问道:“欠的货款有多少钱?停牌的股票不是可以质押得到现金么?没有问问银行贷款么?”
李秀云道:“质押也是想过的,不过这种停牌的股票最多只能质押得到50%的现金,就是一千万,可是我们欠了货款高达一千五百万左右,不说质押的资金不够,如此高额的质押,每个月的利息就我们都支付不起!”
李秀云接着痛心地道:“银行?你经营状态好的时候,他们求着你贷款。现在知道我们的困境,哪肯伸出援手?锦上添花他们干,雪中送炭却不肯。”
易寒叹道:我靠,又一个即将被虚拟投资,导致资金链断裂拖垮的实体企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