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有一下没一下的磕着手中的奏折,似乎在思考这个提议。
另一位文官赵真,气急败坏的指着梁德振道,“黄口老儿,亏你说的出来,太子贵为一国储君,又尚且年幼,怎能担此危险大任?朝中这么多大臣你不推,你到底是何居心!”
“太子贵为储君,自当表率众官,年幼就该锻炼,陛下当年也不是十八岁上战场吗!”
俩人吵的面红耳赤,谁也不让谁。这时,暴君重重的放下手中的奏折,众人屏息敛声,俩人也顿时不服气的噤了声。
苏殷城视若无物的扫过众人,“哒哒”的敲击着桌子,语气不缓不慢的道,“此事暂且不议,代表人朕会挑选,你们下去吧。”
梁德振还是不服气,不过没继续说,忍气吞声道,“…是。”
一众官员弯身行礼,后前赴后继的逃出画舫,生怕落在后方,就被暴君抓到。
苏久:“……”暴君的威严比她想象的还要高啊。
不得不说,暴君是真的厉害,他刚登位之时,朝局动荡,奸臣当道,内忧外患,他花了七年之久将一个分崩离析的国家打理的愈发强盛,与其他三个国家,形成了四国鼎立之势。
这一切,都是要靠一颗坚定的心才能完成,暴君生在这宫中,高大的红墙,锁的不只是他这个人,也同时锁了他的心。
不让别人进来,自己也出不去。
众人离去后不久,一碟碟精致的美食被送了上来。
苏久看着被伺候着的暴君,突然明白,为啥在路上,他不吃自己给的包子了。
感情是已经知道这里有美食,空着肚子要在这吃呢!
啧,好狡猾的暴君。
林公公在一旁给苏殷城布菜,一边布一边对苏久解释,“九公主不吃吗?这菜都是京城第一酒楼,锦绣酒楼的招牌菜呢,一般人都是吃不到的。”就他家爷,有这个实力。
苏久:“……”连林公公都知道内幕。
在路上吃了那么多,那还有肚子去盛这些美味了,她只能强颜欢笑道了一句,“哈哈,我不吃了,这儿风景好看,我要看风景,爹爹吃吧。”
暴君抬眸扫了她一眼,冷嗤一声,吃多了还狡辩。
算了,饿了自然会过来吃。
这时候,画舫角落里,响起一阵琴声。
声音悠扬悦耳,如鸣佩环,婉转连绵。
暴君眉一皱,不悦的看向角落中弱柳扶风般的女子。
刀片一般的杀气“蹭蹭蹭”朝女子身上戳,气波直线下降。
以暴君为中心,朝四周扩散着冷气。
林公公忍着打喷嚏的冲动,也跟着看那女子,哪里来的不识好歹的女人,那些人怎么办事的,把这女人留在上边!
“把她扔下去。”男人冷冷的开口,没有任何情绪在中间,仿佛就在说一个死物。
林公公显然不是第一次听到这话了,面不改色的撸起袖子,朝女子走去。
女子吓得大惊失色,小脸几乎要哭花了,求饶道,“爷,饶命啊,琴音家中贫寒,母亲病重,这才来弹琴的,琴音真的别无他意,求爷不要杀了奴婢,奴婢只弹琴,其他什么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