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毯上。
福克斯走在最前面,贺湛北牵着白梓汐的手,小心地替她提着裙摆,秦威廉走在最后,在人群乌泱泱地进了宴会厅时,他脚步在白语嫣面前顿住。
秦威廉蹲在白语嫣面前,蓝色眸子凌然,手指掐捏住白语嫣的下巴。
“拿着我给你的救命的血清,动心机,是不是?”
白语嫣眼里闪过一抹慌乱,用包包又羞又恼地挡着身子下面的濡湿。
“威廉先生,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不知道?”秦威廉挑眉,从口袋里摸出一根针管,药水珠子从针尖滴落,“那我让你好好知道知道。”
针尖猛地扎进白语嫣的皮肤,很凉,白语嫣的手腕传来尖锐的疼。
她想抽手,秦威廉却死死扣住她的手腕,让她动弹不了。
冰凉的液体注入血管,白语嫣惊声尖叫:“你要干什么?秦威廉,这是什么药……”
“嘘!”秦威廉眼底是嗜血的冰冷,拔出空掉的针管,用针尖在白语嫣耳侧划过,从她脸颊再到酒窝,“别叫,你想用你的血,给这条红毯积点颜色么?”
白语嫣像被掐住了喉咙,可被注射到体内的冰凉液体,在血管中流淌的感觉,让她整个人头皮发麻,直觉……这不是什么好东西。
秦威廉起身,单手抄进裤子口袋,“这就是贺湛北中的蛇毒。”
福克斯能让人找到解药给贺湛北,他自然也能让人找到新的蛇毒。
白语嫣如梦初醒,猛地爬到秦威廉脚边,抱住他的小腿。
“威廉先生,我真的错了,我求求你把解药给我,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秦威廉腿一勾,鞋尖狠踢在白语嫣的肘弯,细碎的咔嚓声里,是白语嫣尖锐痛苦的惨叫。
秦威廉迈出两步,挣脱开白语嫣纤细的胳膊,面无表情地离开。
**
宴会厅里
酒宴摆了近百桌,宾客权贵都入席后,福克斯从司仪手里接过麦克,另一手拉着白梓汐,“很高兴大家拨冗前来,我身边的Kiki和我很投缘,我将会收她为干女儿,择日,将她的名字上到米切尔家族的宗谱上。以后,小女在华国京城,还希望诸位多多照顾,多谢。”
底下一片哗然,掌声雷动。
见过世面的一些权贵,清楚地看到白梓汐手指上的戒指,是象征着B国米切尔皇室身份的戒指。
Kiki,有福克斯这个干爸,和贺湛北这个丈夫,自身又是律政界令人胆寒的传奇女律师,人生巅峰,不过如此。
台下,贺湛北看着白梓汐,口袋里的电话“嗡”地振动了下。
他一边往外走,一边摁了个接听。
刚接通,电话那头就传来劈头盖脸的低沉训斥:“贺湛北,你和那个Kiki的事,我不同意!”
贺湛北低沉的“嗯”了声,站在楼梯拐角的落地镜前,整理了下黑色的领带,“爸,是我娶媳妇儿,不是你娶,婚礼时牧师也不会问你愿不愿意。”
贺凤鸣刚下飞机,站在贺家清一水的黑色轿车队伍前,差点被贺湛北这句话气得血压飙升。
他深邃的眼窝,比贺湛北还多出了几分凌厉,开口:“你该娶的人,是南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