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晚
叶南乔赤着双脚,衣衫凌乱地跑了出去,头发像鸡窝。
脚被玻璃碴扎碎了,血流了一地。
她看到匆匆赶来工地的男人,眼眶一红,就扎进了男人怀里。
“墨杉哥哥,你怎么才来啊,我差点……差点就被那些人,给玷污了……呜呜!”
墨杉……白梓汐的亲哥哥,白墨杉。
白墨杉脱下西装外套,盖在叶南乔身上,一把就把她横抱起。
他看着自己宠了几年的女孩儿,叶南乔哭得一抽一抽的模样,让他双眸猩红,又愤怒又心疼。
白墨杉把叶南乔抱进汽车后座,在她头顶轻吻了下。
“在这等我。”
说完,他晃了晃手腕,走向工地的那些板房。
叶南乔脸上闪过一抹怨毒与痛快……
她不喜欢白墨杉,她喜欢的是贺湛北那种矜贵清冷杀伐决断的掌权者,但有这么个能替她出头的备胎,倒也还不错。
半个小时后,白墨杉出来的时候,拳面上还在滴着鲜红的血珠,脸上有几块淤青,唇角也有血迹。
“墨杉哥哥,你受伤了……”叶南乔故意露出担忧的表情。
白墨杉揉了揉她的脑袋,捂着胸口强压下嗓子里的腥甜,“没事儿,是谁让你到这里来的?”
叶南乔咬着唇瓣,“墨杉哥,你别问了,我不能说。”
白墨杉沉了脸,“说!”
叶南乔满脸为难,“是、是我们法务部的总监……Kiki,她想把我送到我们大老板贺总的床上,我说我有喜欢的人了,她就给我穿小鞋,让我来这边给工人普法。”
白墨杉心中,怒火蹭地就窜了起来。
“什么?好,好个Kiki,我明天就去找他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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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白墨杉直接去了帝盛集团。
他是白梓汐的哥哥,出入贺湛北办公室都不需要预约的,前台不敢怠慢,立刻放了他进去。
白墨杉直奔法务部而去,一把推开总监办公室的门。
他气势汹汹,来者不善。
办公室里,坐在大班椅上,正捏着根笔起草对赌协议的白梓汐,抬眸,瞬间愣住。
哥哥?!
白墨杉看清眼前漂亮到让人惊艳的女人,也愣了愣。
他咽了口唾沫,“你是……帝盛的法务部总监Kiki?”
Kiki……想把叶南乔送到大老板床上的,不应该是个男人么?
她长得这么漂亮,素颜就能秒杀叶南乔,自己爬床,不是比送女下属到老板床上,更省事?
白墨杉觉得眼前的Kiki,一颦一笑都很熟悉,但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白梓汐被他这么一问,猛地回过神。
她指尖在桌面轻叩着,身上的压迫感和贺湛北很像,很像。
“对,我是Kiki,这位先生,你有什么事么?”
想到昨晚叶南乔一整晚的噩梦,现在还高烧不退地躺在医院里,白墨杉怒从中来,上前,一把揪住白梓汐的衣领。
“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动叶南乔的?”
白梓汐蹙了蹙眉,从老板椅上站起来,穿着高跟鞋和白墨杉几乎一样高。
她卷翘的睫毛掀了掀,对上白墨杉那双火花四溅的眸子。
前世,白墨杉就一直痴心守护着叶南乔,他的爱卑微到骨子里……
可叶南乔的心太高,在白梓汐被迫嫁给贺湛北后,甚至脱光了去爬贺湛北的床,被白墨杉发现了,她就哭着说,是白梓汐把她扒光了衣服,拍了那种照片和视频,逼她去陪贺湛北的。
后来,白墨杉为叶南乔瘸了一条腿,她就夺走他名下所有的财产,把他赶出了家门,害得他流落街头,被混混殴打致死。
白梓汐眼底划过一抹蚀骨的恨意,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这种恨意,是对叶南乔的……
可白墨杉对上她那双冷冰冰的眼睛,下意识地松开她的衣领,往后退了小半步,小腿肚都不争气地打了个颤。
紧揪着她领口的力道松开,白梓汐抬眼看向白墨杉,突然勾唇一笑,眼眶有点红,“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