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幽香飘出,公主觉得头晕的厉害,回头再看香穗儿她们几个已经睡倒在地。自己挣扎着向门口多走了两步,脚下一软,睡死过去。
慢慢的,香炉里有火苗窜出,一点一点引燃了窗帘桌椅等物……
说到这里,公主一口咬死:“所以,火是因我而起,不关任何人的事,要罚就罚我一个人好了。”
这个答案显然不合皇后的意。挣扎道:“不,没这么简单。好端端的,公主为何突发奇想要练什么丹药?又为何要去偏僻的杂物房?又为何会晕倒?一定是有人动了手脚,一定是有人图谋不轨。”
张婕妤道:“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就是血口喷人。”
“是谁谁心里清楚。娢柔,是不是张婕妤误导你偷拿那些东西的?是不是她唆使你练什么丹药?是不是她引诱你去的杂物房?”
公主跪在床上,啜泣起来:“不是,都不是。母亲你别再说了,你今晚怎么了?明明不关别人的事,是我自己胡闹引发了火灾。”
“你再好好想想,认认真真的想,真的不是张婕妤对你说了些什么吗?”
“没有。”
皇后受打击不轻,想起了姝宁,道:“姝宁,你快提醒一下公主。”
姝宁突然被问起,愣了一下,道:“我不在场,对此一无所知。如果我知道公主会做这么危险的事,一定会阻止她的。”
“姝宁,我问你,张婕妤或者翠蔚阁的人有没有找过你?或者跟你说过什么话?”
姝宁摇头:“没有。”
皇后不甘心的仰天叹了口气,待还要说些什么,官家怒气冲冲拦道:“皇后,你够了,为了诬陷张婕妤,竟然当着我的面教唆公主指认,你还有一个皇后的样子吗?”
皇后早就不顾什么仪态了,整个人趴在地上,哭道:“官家,你信我,真的,这火真的是张婕妤故意放的,她要害咱们的女儿,官家你信我!”
“我只看见你为了诬陷张婕妤,连同自己的女儿也要以身犯险。”
“官家,你信我。”
“住口,我不想听你说话。传我的旨意,皇后等人回延福宫禁足一月,朝露殿的人,连同姝宁一起,禁足一月。全部面壁思过去。”
官家发完了火,又安慰起张婕妤:“没事了,等过几天,让楚王进宫一趟吧,我正好有事找他。”
张婕妤离去时得意的看了皇后一眼。
公主望着皇后离去时无尽失望的背影,怅然若失道:“母亲失望,是因为我不肯诬陷张婕妤。”
姝宁搂过她的头,安慰道:“不,她失望的是我,我没有引导你去诬陷张婕妤。”
第二天翠蔚阁里,张婕妤将心腹大宫女水竹叫来床边,放下帐子,悄悄问道:“查清楚了没有?你们怎么搞的,这么点小事也做不好。怎么会提前了一个时辰,是谁改的时间?”
水竹小声道:“咱们的人回来说,根本就没来得及做,朝露殿自己就起火了,没办法,怕被发现,只能顺道救火了。”
“怎么这么巧,我找来的证人,突然变成了救火功臣。”
张婕妤心一横,一计不成,再生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