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平日里都知道他两个关系好走的近。看着好兄弟即将大喜,猜着,这也许是他们兄弟间的特殊表达方式,倒也没人在意。
郑垣板着脸将贺之华拉到一处没人的地方,一把将他摁在墙上,没好气道:“你不是说你喜欢姝宁的吗?”
贺之华则用两只胳膊拼命护住脸,喘着气道:“我警告你郑垣,过几日我就要大婚了,我脸上要是挂了彩,官家会过问的。”
郑垣只得将高高举着的拳头放了下来。厉声问道:“你既然心里早已有了暖暖,却为何又来招惹姝宁?”
贺之华第一次见郑垣发火,心里多少有些打怵,但还是按照姝宁的原计划说道:“谁是姝宁?我从始至终喜欢的只有一个人,就是暖暖,一生一世只有暖暖。”
“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变成暖暖了?”
“不是突然变得,而是一直就是暖暖!”
“你不是口口声声说喜欢的是卢大人的妹妹卢姝宁吗?”
“敢问阁下,卢大人的妹妹又是谁?”
“你装什么装,那天在蒹葭阁的相亲,这么快就忘了吗?你与支度库的卢执事每日暗中书信往来,你当我不知道吗?”
“等会儿,郑垣,我与卢执事书信往来是因为公事。蒹葭阁是卢大人邀我前去探讨书法,哪有什么相亲,我何时相过亲,真是荒谬。”
“那天晚上,你还发誓,说,一生一世护着她,守着她,不离不弃,这个呢?”
“那是卢大人送我的前朝怀铭的书法字帖。你问我喜欢吗,我说喜欢,你让我发誓,我就发誓一生一世守护好它喽!”
“书法字帖?”
“对呀!”
“你,你个混蛋。你害姝宁误会了,枉她对你如此痴情,还为你画了画像,她若知道了今日赐婚的是你和暖暖,这可如何是好?”
“应该知道了吧,方才官家赏赐,后宫宫女的东西要从支度库走,这会子想来召令已经传过去了。”
郑垣忽然想起了什么,撒腿就跑。
贺之华看着郑垣慌张的背影一闪不见。摇摇头,叹叹气,道:“唉,你说你,明明喜欢的要死,却又死都不肯承认。郑垣呀郑垣,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多久。
真是可惜呀,我与姝宁说好的,你若敢打我,她可是要赔双倍医药钱的。你说这没打我,看来这笔钱算是捞不着了。唉,损失呀!”
郑垣一路疾行,此时他心里慌极了,担心姝宁会不会难过,会不会委屈,会不会想不开,会不会躲在某个地方哭泣而没人安慰。
他只顾跑着,却不小心撞到一个人,抬头一看竟是孙以俊。像他这种富家子弟,朝廷闲散人员,出现在哪里都不足为怪。
郑垣没有多想,连忙道了歉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