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你怎么可以说不知道呢?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不想知道她过的好不好吗?”
“不想。”
“你没有抽空去打听一下吗?”
“不打听。”
“也不去问问?”
“不问。”
“那你不在乎她了?”
“不在乎。”
“为什么?”
“早就跟我没关系的事我在乎她做什么。”
“你这个人,你怎么能这样呢!好歹彼此真心相爱过,也曾经在一起过,同生共死过,彼此把对方看的比命都重要过。说不在乎就不在乎,说不关心就不关心了吗?”
“那还要我怎样?她走了,难道还要为她守孝三年吗?”
“你……”姝宁一时语塞,听见郑垣说什么“守孝三年”,原来,她果真是死了。
三人都不说话,气氛有点尴尬。
卢昭之赶紧帮忙打岔,道:“我知道,我知道,她后来嫁人了。”
姝宁又燃起新的希望,问道:“真的?嫁给了谁?”
卢昭之一拍胸脯,道:“我呀。就是有一点,那个姑娘她特别爱吃醋,从不允许我心里有别的女子,还规定我每天必须写一封不少于两百字的家书,少一个字都不行。”
姝宁没好气道:“又是你家曼容!”
“姐,你是不知道啊,曼容当年为了嫁给我,差点和他父亲断绝关系,那是绝过食,上过吊,看见河就往里跳。我当时就想,我要是娶了她,一定不会负她,一定要好好对待她,一定……”
“不要再说你家曼容了。”
“不说不行啊。”
“行了行了,禁止说与本案无关的内容。让姓郑的说。”
“我什么都忘了,无话可说。”
姝宁看得出,他嘴上什么都放下了,其实心里依然在画地为牢。
姝宁道:“毕竟以前撕心裂肺的爱过,刻骨铭心,日夜思念。岂能说忘了就忘了,一个忘字谈何容易。”
郑垣道:“是的,我承认,我以前深深爱着她,但现在,忘就是忘了。”
“你这人也太无情了。”
“我就是这样一个无情的人怎么了?”
“你们男人都是如此么?无情无义?”
郑垣不再接话,卢昭之接道:“对啊,我们男人就是这样啊。”碰碰郑垣的肩膀,问他道:“是不是,姓郑的?”
“我……”郑垣在那“我”了好几声,心中不知在盘算什么,半天也答不上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