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心问她:“那你有答案了吗?”
姝宁道:“看他的神情平淡,应该和这件事没关系。”
二人边走边聊,自去不提。
第二天一大早,姝宁给蕙心手心里放了十枚铜钱,说道:“我只剩下最后一个线索了,蕙心师傅,我打算问问南橘和迟溶。”
蕙心厉声正色道:“我劝你,你要知道好歹。到此为止,补上十文钱,就此了结。只要事情还在这支度库里,我蕙心就能说了算,我就能替你把着。一旦告诉了南橘和迟溶,那就等于告诉了皇后娘娘。到时候,我就保不住你了,你可想清楚了。”
姝宁道:“只剩下她们两个了,问完就结束了。”
蕙心道:“她们是宫里的老人,这种事她们不会做,也不屑于做。”
姝宁道:“但,那天她们也来过,难逃干系。”
蕙心语重心长道:“可以了,姝宁,你知道后果吗?一旦问了南橘,那么就等于告诉了皇后娘娘支度库出事了。告诉迟溶,别的先不说,她的为人你可知道?先打你十大板子,只会从重不会从轻。”
姝宁道:“我已然知道这样的后果,但还是要选择这样做。”
蕙心知道无论如何是拦不住她了。
姝宁来在皇后寝宫外,跪在那里等着向皇后认错领罚。
南橘出来问她何事,还未等她说完,就吩咐身边的锦文锦华,让她们去转告姝宁说:“补上一文钱赶紧去吧,莫在这里小题大做,还不够惹人笑话的。”
支度库里,迟溶倒是有闲心听她讲完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所有人都看着迟溶审她。
迟溶紧绷着脸,冷冰冰说道:“依我看,出了错就走吧,赏十个板子,从哪来回哪去。”
姝宁说:“让我走,也要明明白白地走,我不能带着这份糊涂罪走。眼前就只剩这最后一步了,我马上就查出那一文钱的下落了。”
蕙心冲过来问她:“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惦记着你的那一文钱,你不要命了吗?值得吗?赶紧给迟溶认个错,求她不要赶你走。”
姝宁还在思索:“不应该的。我是不是漏掉了什么?”
蕙心道:“若是肯听我的,一早补上那一文钱了结多好,何必行至如此。我劝你收手吧,别再折腾了。”
姝宁道:“事已至此,开弓没有回头箭。我的思路很清晰,该问的人我全问了,究竟还有什么遗漏的。”
蕙心、迟溶和这支度库里所有的人无不佩服她:都这个时候了,还在想线索。
姝宁猛地抬头,眼前一亮,道:“是了,我一直都在人上面想线索,漏掉了一样东西——钥匙。这库房钥匙有两把,一把在我们这里,一把在皇后那里,这么一来,还得找南橘。”
恰好南橘进来,满脸笑道:“听说这里出了事,我来看一看。”
姝宁上前拉住她,说道:“南橘姐姐。”
南橘立马摆手阻止道:“你可别,咱们两个同岁,论生日你还比我大几天,这声姐姐我可担不起。”
姝宁道:“这两日,你可有见什么人进过皇后的寝室,或者,有什么人可以随意出入皇后放钥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