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说她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此时,二哥卢示之也过来了,听说三妹救过来了,万分高兴。可巧,郑父郑母也赶回来了。众人将实情免不得又说一遍。
大夫道:“不过活是活了,也只有了一点微弱的鼻息,但醒不醒的过来,那就得另说了。”
大夫又与卢家众人交代了许多话,郑垣拜谢大夫不提。屋里,婧宁要给姐姐换衣服,郑母也跟进来帮忙。婧宁突然发现姐姐肚子上好大一片乌青,上大下小,窄且长,这分明是个脚印!她惊讶道:“不好,这是谋杀,这得报官呀!”
郑母一把拉住她,哀求道:“卢家小妹,万万不可。这是,这是我干的,是我,是我,踹了她一脚。”
婧宁气道:“郑家伯母,你为何要踹我家三姐啊?”
郑母道:“我们,我们婆媳有矛盾,我一时不爽,我,我就动了手,打了她。”
婧宁道:“不对,你眼神不定,语气不连贯,一看就是边想边说的,你撒谎。”
郑母道:“这自古以来婆媳有矛盾,一抓一个准,我有什么可撒谎的。”
卢婧宁不顾郑母的阻拦,跑出来将实情告诉了大家。道:“我三姐分明是被人一脚踹进水里的。这是谋杀,我们报官吧。”
大哥站出来道:“父亲的尚书令虽不做了,我是户部中书舍人,你二哥是刑部郎中,郑家伯父任职礼部,郑公子又在户部任职,一屋子的官,还要报那个官。”
郑垣不等他说完,早已向岳父岳母跪下,言辞恳切道:“是我,那一脚是我踹的,不过,那是十日前的事了,和今日落水之事是两码事。”
郑母也上前来,流着眼泪抱歉道:“是我,十天前是我。。。。。。”
郑垣拦道:“母亲不必替儿子遮掩。确实是我踹过她一脚。”
郑母道:“那个,不能全怪你,我也有责任。”
郑垣道:“母亲,你别说话,让我来说。”
郑母道:“我真的有责任。”
郑垣道:“母亲,我知道你想帮我说话,儿子长大了,可以的。众位长辈放心,该我承担的责任,绝不推脱。那天半夜,是我错将她认成了贼,才失手误伤了她。”
二哥卢示之道:“我在小池边发现两道滑痕,一道粗一道细一点,一头轻一头重。很明显,三妹她不是自己跳下去的,而且我家老三更没有理由自寻短见。可见,要么是失足不小心,要么就是让人推下去的。”
大哥卢章之道:“我刚才也问了所有的人,他们都说少夫人在那喂鱼喂了很长时间,她知道石头滑,所以从不离得太近,还经常告诫他人也离远一些。可见,她不会明知故犯。再有,下人们都说不曾听见呼救声,我想知道,是不曾呼救,还是不曾听见呼救。郑垣,我希望贵府可以尽快给我们一个交代。”
说罢,卢家人抱着卢姝宁上了马车,一大家子浩浩荡荡回去了。
郑家二老也赶忙套了车跟去卢府,让郑垣留下来守家。因为这个时候他去只会激起卢家人的怨气。
郑垣安顿好一切,趁着夜色,单独把淼淼带到府外的一个小树林里。如水般的月色荡漾,迷离透着凄凉。
郑垣嘴上强忍着怒气,眼里却射出狰狞的目光,问道:“她是怎么落水的?”
淼淼一脸天真无邪,笑道:“公子你怎么了?为何生这么大气?她不是没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