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的张少帅就摸索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琢磨着是将那位将军的晚宴推辞掉呢还是将另外一位名媛的邀请给婉拒了,就在这个时候,他怀中的善解人意的没人则是又在恰当时间做出了恰当的建议。
“其实啊,少帅若是觉得这个人有趣,完全不用特意去跟他碰面的。”
“只要是少帅出现的地方,您多余外的给他一张进门的入场券,亦或是邀请的请柬就好。”
“我觉得吧,若是明天与杜老板的碰面,这位邵先生若是足够有本事的话,说不定还会有个不错的结果的。”
“等到他的事儿办成了,他不就能在上海自由活动了?”
“依照着他的身份,想要那张上层社会参宴会的请柬,那也是挺容易的吧?”
“就算是单凭缘分呢,说不定就能与少帅您在某处相遇的呢。”
“我呢,只求少帅到了时候,别把人家给忘记了,赏个脸说上几句话。”
“若是觉得有趣呢,就多聊一会,若是觉得无趣了,扭头就走也是可以的啊。”
“毕竟您可是孙传芳都敢撅回去的大能人了,谁还敢在您的面前讨论面子和身份呢?”
这些个话正说到了张少帅的心中,这一下他连刚才生出来的那点别扭劲儿都没了。
是的呢,他不用去特意见一个商人,他还是那个清风霁月,人品风流的少帅呢。
于嫣红这也算是帮邵年时打通了张少帅的敲门砖,在另外一个屋子呼呼大睡的邵年时转头就到了第二天中午吃饭面见的时候。
邵年时心中本就存着一些气儿,故而连此次见面都没有多么特意的打扮。
他依然是穿着青色的长袍,袖口翻出干净的白边儿。
老北京的手工布鞋,配着雪白的袜子。
裤子笔挺,垂在脚面,依然是黑色打的底儿,其余多余外的一点东西都没有了。
与在上学的时候相比,唯一的一点区别就是邵年时的手腕上多的那块欧米茄的手表了。
这块手表的表盘没有任何金银钻石的装饰,就是一块做工稍微精良一些的机械表罢了。
不显山不露水的,跟他这身打扮特别的贴切。
所以待到邵年时被杜月生的人引到这大富豪的二层包厢的时候,早已经坐在了主座上的杜月生,当时就有些愣怔。
只不过就一瞬过后,他脸上就带起了一种自己都没察觉的属于愉悦的情感,然后招呼着自己身边的那个空座位对就站在门口的邵年时说到:“邵先生是吧?”
“来,赶紧坐吧。”
“咱们远来是客,请您吃饭了,必须要宾至如归了。”
“久仰邵先生的才名,今日一看,果真是名不虚传啊。”
就这么一番话,可是杜月生能够想出来的最文绉绉的对话了。
而邵年时也没什么惧怕的,他还真就两三步的绕着桌子边走了过去,特别自然的就坐在了杜月生的右手边。
“邵某人也久闻杜老板的大名。”
“只是没曾想会用这种方式与杜老板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