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能到海港里边讨生活的工人们,最起码不会因为找不到活计而发愁。
而他们这些穷人们,过的不都是那样吗?
平日里勉强温饱,只是家里千万不能出点大事儿。
若是有人得了大病亦或者是沾染了赌毒的话,那一个家庭的破败,真就是分分钟的事情了。
“所以,这些工人依然是能活,只是活的不够幸福?”
听完了黄大爷的阐述,邵年时却是莫名的踏实了几分。
因为与聊城码头上的工人相比,青城码头上的工人,过得已经算是挺不错的了。
中国的普通百姓,只要是日子还能过的下去,他们是最不愿意惹麻烦的那一拨人了。
果不其然,当那两个与扛工们格格不入的‘闯入者’当他们慷慨的分享了自己的思想与感受了之后,试图在这些正在受压迫的人中得到认同的时候,却发现,这些年轻的,本应该最有脾气的扛工们,却如同看傻子一般的瞧着这两个人的表演。
而他们当中年纪最大,也是带领着这个群体抢到利润更高的活计的工头,却是对着这两个人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示意对方别在他们眼前白费力气了,若是挡着他们正常工作,就别怪他不客气。
对于工人们的这种表现,想要积极的带领着大家奔向新生活的革命者惊呆了。
他有些不解,还带着些许的激动的询问面前的这些人:“难道你们就这么没有追求吗?”
“难道你们过着只能吃杂粮面,粗糠的日子就能满足了吗?”
“你们就不想跟那些剥削你们,劳役你们的资本家们取得平等对话的权利吗?”
“只要大家团结起来,我们就能让那些老板们知道,在这个码头上到底是谁说了算啊!”
对于这两位屁都没有只带了嘴过来的幻想主义人士,坐在他们对面的工头都不知道应该从哪方面开始嘲起了。
他瞅着对面年纪已经将近四十岁了,却保养的比他这个还不到三十的人还要好的游说人,缓缓的站起身来,带着些讽刺意味的将手指向了对面人的身后:“你们看看那边,告诉我看到了啥了?”
这两个革命党自称的人转头就看到了海港码头带有日方军队把守的大门。
“你看到的海港两边只有两个岗楼亭子是吧?”
“但是你知不知道,就在这海港正门的对面,恰恰就是那群日本人新设立的驻海港海军办事处,而它的旁边,就是给各国海员所准备的海军俱乐部啊。”
“你们觉得,我们这些只是有一把力气,只会扛包的人,能打得过那些全副武装的士兵?”
“他们甚至都不用拉一队人过来,就门口的那两个端着枪的人,就能把我们全部人给突突了。”
“这位先生啊,我劝你现实一些。你若是真想要宣传自己的新理念,来解救我们这些可怜人的话,你不如像是那些外国的教会啥的传教士,好歹也装装样子。”
“你给我们带点馒头,带点米面,再不济,你跟青城的张大善人一样的,你给乞丐们施舍点粥啥的,也好过你空口白牙的跟我们只说上两句话吧。”
“还有啊,若是你们真想知道我们这些人发愁的是什么,好歹也跟着我们一起扛扛包,体验一下我们扛工的生活了之后,你再发话。”
“你们这扯了一大顿,我们真的是啥也没感受的到啊。”
“真的,两位先生说的搞个啥工会啥的,我觉得是改变不了俺们的状况的。”
“所以先生啊,别找俺们行了吗?我们这一天天的,码头上的活还干不完呢,好不容易喘口气的时候还要听你在这里废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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