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市场份额的竞争之中,不至于与对方打过多的饥荒。
再说了,这邵年时的面粉厂里边毕竟还有大少爷入得一份股子。
这初邵民都默认的参股的面粉厂,生产出来的东西能跟自家的产业争生意吗?
所以,邵年时就将面粉厂的定位稍微拔高了一些,为了弥补出产面粉种类的单一性,他还特意找到了济城中学的一位留洋过德意志的先生替他将自家面粉厂面粉流水线上的机器的使用说明给翻译成了汉语。
在一众老机械工人的研究之下,在此基础上还添加了,专门包饺子的饺子粉,专门做面包的面包粉。
而这种面粉又是只有大城市的人才会讲究着购买的东西。
所以待到邵年时研究出来的时候,也没引起业界的任何的注意。
毕竟在开面粉厂的老板的眼中,面粉本来就是一个薄利多销的快速消费品,现如今你整出来那么多的噱头,生产出来这么多的精品面粉,自然不会像是普通面粉卖的那般的快速。
这面粉一旦被积压下来,就太容易因为各种原因而产生不必要的损耗了。
由着这些个原因,邵年时在这个小面粉厂内的改变没有人去在意。
于是,盯着这个传闻之中的商业奇才的人就少了许多。
也就是在这种情况之下,没有人知道,邵年时已经利用初合堂桃花胶这一药材销售渠道,联系上了北上广三个大城市的租界区内的洋买办。
以一包只有1KG重却拥有着最精美的包装的面包粉,敲响了这些洋买办家的大门。
要说这中国,乱是乱了一些,但是处处都是机遇。
这些红鼻子绿眼睛的洋人漂洋过海的来这个混乱的国度之中,为的就是赚钱,赚大钱。
虽然在这个稍显落后的国度之中,他们完成了自己的梦想,并且得到了在国内很难享受到的特权,顺便还领略了异国风光,品尝过这里丰富的美食,但是他们在这里扎根了之后,想念的还是属于西方的最为简单的食谱。
只不过那种特殊的面包粉,燕麦粉,甚至是他们早餐会吃的麦片等特制的谷物,在中国这个国度之中还真的不太好找。
早在十几年前,他们这里甚至还只是用一头驴或者是最原始的水利磨坊,来研磨他们刚刚收获的麦粒呢。
那些给贫民们吃的颗粒粗糙,颜色发黑,甚至还混合着些许尘土与沙砾的面粉,他们这些人哪怕只是最普通的市民出身,也是吃不惯的。
所以,当他们想要换换口味,吃一些属于自己国家的面麦的时候,也只能依赖那一趟趟漂洋过海而来的船只,为各大百货商场运送的价格高昂的进口面粉了。
可是现在,一个具有着中国传统包装的面粉袋子被送到了他们的家中,被递到了负责安排饮食的女主人的手中。
当负责烹饪的女仆将这个包装的如同宫廷御用的供品一般的纸袋子给打了开来的时候,就发现这个引着踏雪寻梅这般东方意境的画作的面粉口袋之中,装着的却是纯种国外烹饪店里最常用的面包粉。
“哦,约翰!”
“哦,史蒂芬!”
这样的惊叹在这个晚上在不同的人家之中响起。
他们感叹于这打开的惊喜的同时,也迫不及待的想要尝尝由着这样的包装出来的面包粉所做出来的面包到底会是一个什么口味了。
不过多久,在洋人聚集的最多的区域内,就飘起了西式晚餐的味道。
红彤彤的烤炉里边,白胖的面包在高温与发酵粉的作用之下就如同充了气儿一般的在膨胀。
不过多久,大个的吐司面包的外壳就已经有了抽缩焦化的反应,而那些刷了黄油的小配餐包则是鼓成了一个小山丘的模样,将山顶上的已经烤的焦黄的芝麻粒给顶的颤颤巍巍的,随时都可能落下。
无论这炉子里边的面包们如何去美化自己的外观,在今天晚上的餐桌之上,它们都是无法幸免于难的。
当这些洋人们与中国人并无区别的牙齿咬下去的时候,就会知道他们吃到的这种雪花牌一等精品面包粉所制作出来的面包,与他们从法兰西,英吉利等大国的面粉厂出产的面粉并无差别的。
而带着这袋可以当成礼物来相互赠送的面粉上门的商人,当时给他们的管家所报出来的价格,却只有外国进口的面包粉的价格的一半还略微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