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这里是不是有一条直插西面的小路?”
“对,正在这减速过弯的铁轨的一侧,因为这条路跑的人不多,应该是荒凉了许久了吧?”
“而这条路就是我们此次计划成功与否的关键了。”
“王兄弟你瞧……”
“抱犊崮的土匪若是能被你说动,他们下手的最便捷也是最有利的位置就是这段铁轨的弯道的所在。”
“你们只需要在这弯道上,随意的丢弃一两具大型动物的尸体亦或者用烂木头大石头堵上一下,就能让减速慢行的火车司机发现前面的情况,从而达成你们下手劫掠火车的目的。”
“那个时候,我再让一队早早埋伏在这条小路里的人与你打一个配合。”
“让你们成功的劫掠了这辆火车,‘不小心’烧毁了当中贵重的物资,并十分不幸的被堵在了山下,被剿匪的大部队给包了饺子。”
“就在抱犊崮的悍匪拼死一搏与剿匪大部队僵持不下的时候,一名名为王栓子的初家内应,却在这个时候如同一位救世英雄一般的冲杀出来,给土匪的阵营之中撕开一道薄弱的口子,最终让田督军的剿匪部队以最小的代价与伤亡取得最大的成功和战果。”
“王兄弟,你觉得我的这个想法怎样?”
好……特别的好。
只是这计划中间涉及到方方面面,可不是他一个王栓子就能做的到的吧?
当然了,今日来此的邵年时只不过是跟王栓子商量一下属于抱犊崮内应人的计划于工作的。
剩下的大步骤可不是他们两个小人物能够调动与安排好的。
所以邵年时让王栓子宽宽心,他拍拍对方的肩膀,将身子凑到王栓子的耳边,只说了需要王栓子去做的事情。
待到邵年时低声的说完,王栓子沉吟了一番就将这事儿答应了下来。
在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之后,邵年时也就不再多待。
他跟王栓子定了一个随时可以与之直接联系的方式之后,竟是不嫌弃天色已晚,顺着这小路出村,就往济城的方向赶了过去。
而本应该在山下再徘徊几日的王栓子,却是在山上勉强的凑了一宿,待到第二天色大亮,就带着几个亲信急匆匆的往抱犊崮的山寨中央而去了。
此行的他给抱犊崮取了一个大消息。
若是这个消息属实,他们只需要做上一笔,就能让偌大的寨子扛过这个如同寒冬一般的封锁期。
所以,在听到了匆匆回寨营的王栓子的禀告了之后,这抱犊崮的大当家的,就将自己的左膀右臂王家的四兄弟一起,给叫到了议事厅,好好的听听这山下负责收集情报的王栓子所带来的好消息。
现如今,抱犊崮的十八寨当中,外围已经是愁云惨淡,但是作为寨子中的特权人物,处在十八寨中心的孙美瑶等人的生活还是一切如故。
别瞧着抱犊崮的议事大厅里边还是一片的辉煌,实际上这些天来,作为抱犊崮的大当家的,孙美瑶的头发都快愁的掉成精光了。
究其原因,还是京津冀的大战。
地方与中央的政权交叠,让孙美瑶彻底的失去了靠山。
原本只是给中央军裹乱的他们这支地方军留下来的奇兵,现在随着地方军的掌权,转为中央政府了之后,反倒是为了名声计算,竟是跟他们革命军来了一个釜底抽薪,翻脸就不承认与其革命军的关系了。
在曾经的中央政府执政的时候,他们抱犊崮的土匪还能打着革命军的旗号,不被政府认为是纯粹的土匪,怎么到了他们曾经的老东家上台了之后,反倒是被打成了土匪了呢?
被打成了匪类的革命军哪有可能还像是往常一样从原本的派系当中得到帮助呢?
曾经承诺的粮饷没有了,一些虽然是正规军淘汰下来却依然可以使用的军火也没有了。
外加上大概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之后,就开始步步紧逼的田督军的压迫,现在的抱犊崮,简直可以用水深火热来形容了。
于是,以前被围剿的时候做不了劫道的生意也不会发愁的抱犊崮,现在真的是面临要自己挣扎讨生活的境遇了。
而就在当家的几个唉声叹气的时候,从外面回来的王栓子却得到了一笔大买卖的消息。
这怎么不让孙美瑶几个人高度的重视呢。
毕竟,若是真的被他们做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