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才,我们的长官郑继成郑公子接到了线报,知晓了诸位的难处,也清楚了省城政府下达的通知与规范。”
“作为济城军方势力的代表人之一,我们的郑营长很愿意遵守省政府的规定,依法办事儿,依律出城。”
“所以,郑公子在发现这只是一个误会了之后,就在第一时间停止了抵抗,并且已经往城内回返了。”
“在这里,我要替我们的营长,给守备军的各位兄弟们道歉了啊!”
“兄弟们对不住了,受惊了啊!都是自己人,我们一定会配合守备军的检查,不聚众,不非法,完全配合,没有怨言!”
“至于现在这个情况,咱们就此停手吧!”
“毕竟上官问责下来,双方人是都不好交代的吧?”
“对面的弟兄们有没有伤亡?若是没有咱们这就往后退了,你们可别来第三轮齐发了啊。”
“你瞧瞧我们这边,已经有兄弟被打的重伤了,还是郑家的老人,郑公子开车的司机呢。”
“我们现在也很着急啊,着急要将人给送到圣玛丽医院去救助啊。”
“所以,汪团长,您到底是什么想的,好歹给友军兄弟们一个准话啊!!”
可算是听到对方的人服了软,说实话,孤身一人扛在前面的汪毅明那是当场就落下泪来。
他能有什么想法,他巴不得对方能就此服软呢。
在这第三次齐射的过程当中,汪毅明甚至都做好了当场去世的准备了。
谁也不曾想过,他那朝天示警的那一枪,会演变成现在这个局面。
就好像是将他架在火炉之上,翻过来覆过去的予以灼烧呢。
现在可好,可算是让他看到了下台阶的梯子了。
对面的人在三轮齐射过后,并不曾拿出能让汪毅明尸骨无存的重型武器,而是选择了终止这次荒诞的对峙,以一种更为理智的方式去处理本就不应该争个长短的不必要的交锋。
郑公子的人愿意接受他们的盘查,唯一的条件不过是让他们撤掉这已经破败的不能使用的路障罢了。
而他们守备队的人自无不可,外围已经打烂的路障本来也该着他们自己清理,但是负责封锁城门的最后一道屏障,他们依照规矩还是应该锁的个严严实实的。
对于汪毅明的回答,连长早就猜了一个大概。
现在的情况是他们需要回返修整,出城门的事儿随后再议。
没有人去管那辆崭新的军用吉普,哪怕它被郑公子开了不到十次。毕竟坐在里边的主人气儿不顺到随时都要爆炸了。
他们还有更为艰巨的劝服工作需要去做的。
提前回到了公馆的郑继成一到了大厅什么都没干,将帽子一抛,枪套一解,一脚就将待客用的木质小茶几给踹翻在了地上。
“混蛋!气死老子了!”
“汪毅明,老子记住你了,别让我逮着机会,寻着机会老子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