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行的目的,是为了跟吕老板商讨一份新的合同而来。”
听到这里,吕老板顿时将眼睛瞪得如同铃铛一般大小,当场就急了起来:“怎么滴!”
“你们初家人店大欺客是咋地?”
“原本初管事的跟我说今年阿胶的生意不好,要将我驴场的进皮量减少一成。”
“我寻思着咱们虽然签订的是长期的合约,可毕竟都是合作了这么多年的伙伴了,谁还没有个困难的时候呢?”
“今年你们家被张老头那家人给挤兑的挺惨的,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瞧着你们进了货全砸在手里不是?”
“就想着自己场子大不了少宰点驴,亦或是将今年的驴皮放到冬季的互市里边给批发出去就是了。”
“总之这损失也不甚的大。”
“可是邵经理,你这到好,一开口什么都还没说呢,就是把咱们两家人的契约都要给改了啊!”
“你,你这是不是不太地道啊。”
若是将合同规定的供货量长久的减持一成,那自己岂不是又要去寻新的销路了啊。
且不说费时费力,就这其中一来一往的损失,那也是相当大的了。
你说这吕老板,能不着急上火嘛。
瞧着对面的吕老板的反应,邵年时一愣,反倒是笑的更开了。
人总说宠物类人,这吕老板养的一手的好驴,这脾气也是够驴的啊。
“您好歹听完把话说完了啊……”邵年时用手往下压了压,正好就拍在了愤而起身的吕老板的臂膀一侧,这动作幅度不大,却带着莫名安抚的力量。
只两下就将吕老板的身形又给稳定在了座位之上,待到吕老板的情绪没有最初那么激动了之后,邵年时这才不紧不慢的说出了他接下来想要商谈的事宜。
“吕老板,与你猜测的正好相反,我想要与吕老板重新签订的合约只在今年到明年这两年内有效。”
“不过在商谈这个合约之前,我还是要跟吕老板了解一个基本的问题的。”
“不知道吕老板的驴场每年的产出,跟驴皮有关的,有几成是供给我们初家的。”
被人突然问及了这个问题,吕大伟先是一愣,后就特别坦荡的回答了邵年时。
这在东阿本也不是什么秘密。
作为东阿最大的养驴大户,他家的驴场就在东阿镇的近郊。
当中的驴棚有多少,养着驴子的状态又是如何。
这附近但凡用得着驴身上的部件的人,都是知道个大概的。
他那个驴场除了给初家供给驴皮之外。
还给当地的驴肉生意提供了不少的肉源。
来来往往运送这些东西的客商,可是天天都出现在他吕大伟的驴场的。
里边有几头驴,是肉驴还是牲口驴,是种驴还是小驴崽。
说不定旁人给他计算的更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