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的初邵军那是多云转晴,整张脸又变得明亮了起来不说,还因为邵年时的可怜,而对着他稍微透露了继续有关于他二姐的消息。
“在我们家中啊,我那二姐的人缘最好。”
“在父亲的子女之中,他最喜欢的是我二姐。”
“在兄弟姐妹相处的过程中,大哥与我相处的淡淡,但是我们二人却都与我那二姐交好。”
说到这里的初邵军脸上并没有任何的嫉妒或是羡慕之类的情感,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就如同人要喝水吃饭一般的自然。
不但是如此的自然,他还带光是凭借这一点来体现他二姐的好,那是远远不够的。
于是初邵军还特别跟邵年时解释了几句。
“不过想想,这是当然啊。”
“我二姐这个人,特别的善解人意,能够站在旁人的角度来思考问题。”
“偌大的初家,只有二姐一个人认为我不是在胡闹,而是真的想要实现自己的梦想。”
“所以,在我寻了机会逃出来了之后,只敢偷偷派人让学堂之中找我二姐要一些盘缠。”
“开玩笑呢,当时我上船的时候是多么的仓促。”
“虽说我与那田督军之间乃是相互利用的关系,但若是平时的日用花销也要朝着田家伸手要的话……”
“那我可受的恩惠就有些过了,怕是真要成了田督军手下的人了。”
“若往后,小爷就跟所想的那般发达了。”
“我岂不是要受制于人?”
“光是想想我也不能干这么蠢的事儿啊?”“所以你瞧,当时我让人寻到学堂的时候,我那二姐是二话不说,就将她能凑到手的银钱全都塞给了我。”
“这当中都是花销容易的大洋还有零散的角子。就装在她平日里得用的荷包内,沉甸甸的让人暖心。”
“等到后来,我又从我保定府内我爹派过来的管家口中得知,我来这边上学的消息还是从你替我递去的信中得知的。”
“而我那姐姐,哪怕是从学堂之中回了家,也是一言不发,没有将我卖了。”
“后来我休息的时候给二姐去了信,感谢我二姐没给我爹提前通风报信。”
“你猜我那姐姐是怎么说的?”
邵年时也好奇极了:“是什么说的呢?”
初邵军一挺胸膛继续说道:“我姐姐说了,人不能言而无信,她既然当初应了我的请求,借了我北上的盘缠了,那就意味着她自动的站在了我这一边,是支持并同意了我追逐梦想的行为的。”
“哪怕这种行为鲁莽大胆,突发奇想,甚至还充满了各种未知的危险,在家庭与亲情方面也毫无任何的沟通与担当。”
“但是当时的我早已经打定了主意,最主要的是,我已经应承了田督军的推荐,先斩后奏的占用了那个名额。”
“在那个时候,就不是我初邵军一个人的个人行为了,也无法将我再当成一个小孩子的无知之语了。”
“我与田督军之间的交易,并不是以一个不经事儿的少年的身份去完成的,当时的我代表的是初家的三少爷,甚至可以说是代表了初家嫡系四分之一的民意。”
“而初家的立家之根本就是人无信不立。”
“说到做到,也不过是需要遵守的最基本的条件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