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怎不拦住那金姓的汉子,他不是说要分个高低吗?”
总镖头白进武听了这带着些少年意气的话却是当即笑了起来,他瞧着那个早已经远去的背影摇头说到:“今日个师父带你前来所为何事?”
那小徒弟不明所以却依旧是老老实实的回到:“为的是替初家老爷办好一件事儿。”
白进武捋须点头道:“那你觉得这件事儿可否声张?”
小徒弟诧异到:“当然不能了,虽然我不知晓咱们捆的这几个人到底要被送往何处,但是我却知道,这件事儿是万万不能让人知晓到底是谁做的。”
“究其根本,我们只是动手的帮手罢了,那等大人物之间的纷争,咱们这样走江湖的人,还是掺和的越少越好。”
“若不是师父您欠了初老爷好大的恩情,徒儿打死也不会让师父您接下这个活计的。”
“咱们是保驾护航的镖师,一身武艺为的是赚钱走趟子,你瞧瞧咱们现在干的叫做什么事儿啊。”
“蒙着面,还穿着这样的衣服,就像是,就像是刚才那个绿林头子一般的不讲究了。”
听到这里的白进武却是叹了一口气,跟自己的小徒弟说到:“你都知晓这不是一个好活计了,咱们也都穿成这样了,你怎么还非要跟刚才那个人置气呢?”
“咱们先不论对方手底下的功夫如何,单说这初家的车马还不曾走远喽,我们就在会宾楼的楼下打生打死的,那到了后来,那大人物若是想要寻个替罪羊,可不就要找到我们的头上了?”
“更何况,那金威可不是等闲的人物。”
“想我山东绿林十八路,他金威就能单算其中一路,与抱犊崮的名声相上下。”
“他怎么做到的?你可曾想过?”
“那人手中的绝活不在近身,乃是有旁人无法企及的暗器手段。”
“今日间这事儿若不是初老爷发话要不得人的性命,你以为门外的那两个亲卫还能伤得了那金威分毫?”
“你让师父我与他对上,就不怕明面上赢了名声。转头过去在暗处你就被人飞上一镖。”
“那时候师父想要救你的小命,怕也是来不及了。”
说完白进武还特有深意的瞧了一眼小徒弟脖子一眼,摇摇头带着其余几位徒弟就没入到了另外一条巷子之中。
而这位不服不忿的汉子却是不自觉的缩缩脖子,一时间那争强好胜的心气儿也被师父这一眼给看得烟消云散了。
“哎呀,师父,等等我!”
一起走啊,小子好怕!
这变的乖巧无比的小徒弟与师父师兄们退散的是干干净净。
只是不知道在他们散去不久之后,这会宾楼内负责招待客人的小伙计以及这座楼用来待宾的掌柜的却是咔哒一下将整栋楼给封了一个严严实实。
他们当中几个壮硕的小伙子将身上的褡裢摘下,外罩着的灰色麻衣脱下,就恢复成了自己原本的样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