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太阳不错,进行过暴晒的挽救性处理。
待到大米干透了,再原样的封存了起来。
可是这种米,在运到了码头上之后,一般的粮行米商,不是会直接以一个极其低廉的价格转手给各种料场作坊吗?
无论是酿酒还是酿醋,这种还在保质期内的过水米,对方是都不嫌弃的啊。
那它们并没有进行过有效的利用,还出现在这个仓内等着被销毁,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邵年时沉吟了片刻,直接走到了霉变的那一堆。
按理来说,这种大米甚至都不应该入库,而是应该就地掩埋进行销毁的。
可是它们愣是被凑做了一小堆,单独的放在角落之中。
邵年时就不由的想要再去查探一下了。
“咳咳咳……”
还不等邵年时走近,这一堆明显不曾在这里长放的米袋,就冲起了点点的灰尘。
让看到此情此景的邵年时很是惊讶,转头问姜大爷到:“这种米怎么可能入了初家的谷仓,就不怕将一旁的好米也给糟蹋影响了吗?”
姜大爷的眼睛瞪得也很大,跟邵年时喊着冤枉:“不是啊,掌柜的,我上次来仓里补货的时候,还没见到这一堆东西呢。”
姜大爷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就从他们身后传来了一阵嘈杂之音。
邵年时与他们家的仓管一起转头看去,就与一陌生的中年男子的眼神,突兀的碰在了一起。
“这位是?”
瞧着邵年时的疑惑,那男子先是一愣,后又看到粮行管库的姜大爷就站在这年轻的男人的身后时,他的脸上就摊起了十分热情的笑容。
“哦!你就是第三粮铺新来的掌柜的吧?”
“哎呀,失敬失敬!”
“我乃集市大街口处,初家第一粮铺的掌柜的,我姓冯!”
“听闻第三粮铺由老院调过来一个年轻有为的掌柜的接管生意,当时我还不信呢。”
“今日一见,果真与旁人的形容果真的相符,邵掌柜的果不愧为年少有为啊!”
说完,这中年人就朝着邵年时拱了拱手,作为先开口寒暄的人,而率先施了礼。
听得邵年时也是一愣,跟着也憨厚的笑了起来,拱手回礼:“承让,承让。”
“这位掌柜的话夸的鄙人是心生惭愧。”
“只是邵年时初来乍到,也不曾与同处一个县城的管事的碰上一面。”
“今日仓促会之,乃是邵某人的不是,待到改日有时间,一定要与诸位同僚碰上一碰。”
“我才疏学浅,于生意一道上,与诸位前辈们还有的学呢。”
这话说的客气,对面的中年人听得满意。
他用手错了一下套在青长衫外边的黑绸子比甲,笑盈盈的又开了口:“邵掌柜的这是在做什么?那堆可是要马上出库销毁的发霉的米面。”
“邵掌柜的穿着的如此得体,可不能沾染了这样的污秽。”
“不若,这样,我正好带了工人过来,邵掌柜的想要查验什么,自让他们替邵掌柜的扛到面前,打开口袋,你说着,他们做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