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徐才陪笑道,“看你,老是瞎想,我能有什么事瞒你?”
“好,那你说说,这到底是什么药材?”
徐才无奈,只得压低声音道:“好,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可千千万万不能说出去,就算是主子问起,也不能说。”
明珠急了,“哎呀,你就快说嘛,啰里啰嗦的真急死人了。”
徐才咳了咳道:“其实,这只是山里长的一种药材,名叫:锁阳!非常稀少,也极为珍贵。以前我在别处看见过用这种药材泡了酒,所以识得。”
“锁阳?”明珠蹙眉道,“这么厉害?主子喝了大半壶就醉了?”
“那个……”徐才神色有些不自然,“其实,这药的功效……功效……就如同壮阳一般……”
“壮阳?壮什么阳?”明珠听得似懂非懂,她虽然武功高强,但是毕竟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对男女之事实在是了解得太少了。
徐才红了脸,俯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明珠的眼珠倏地瞪大了,脸红到了脖子根,猛然回眸,难以置信的盯着他,口吃道:“徐……徐才,你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竟然敢拿这种……这种污秽的东西给……给主子喝?你是不是不想要脑袋了?”
徐才表情尴尬,陪笑道:“那……那个,我也不是故意的呀,我怎么知道这酒里泡了这玩意?”
明珠咬牙道:“好,你什么都不知道,我看主子清醒过后你怎么向他解释?还有沈姐姐,你让她……怎么办?”
徐才两手一摊:“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说该怎么办?”
明珠恨恨瞪了他一眼道:“你就等着受罚吧!”说完转身便走。
“喂喂喂——”徐才忙拉住她,“你去哪里?”
明珠甩开他的手:“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不用你管。”
“喂,你不会是去坏主子的好事吧?”徐才压低声音道。
明珠瞪了他一眼,哼道:“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没长脑子?”说完再也不理他,昂首离去。
徐才愣了愣,忙撵了上去。
凌晨。东厢房内。
沈茴香渐渐的醒了过来,她动了动,想翻一个身,却发现浑身如同被车轮碾压过一般,又酸又痛。不但如此,脑门也是嗡嗡的疼痛难忍。看来,昨晚喝醉的不仅仅只有萧云止。
她闭了闭眼睛,然后又睁开。昨晚那疯狂的一幕又清晰的浮现在她的眼前。
呆了一会儿,她撑着身子慢慢的坐起身。转头扫视着屋子,屋子里空无一人,那个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她咬咬唇,撑着榻沿欲下床,视线无意中落在了榻上。榻上铺的是浅紫色床单。令人触目惊心的是,床单上斑斑点点全是血迹。
她看得傻了眼,不由一阵苦笑。
难怪她身子那么痛,原来是受伤了……都怪那个臭男人,也太不会怜香惜玉了!她的脸不由自主的红了。
慢慢下了榻,忍着疼痛将床单换了,又拿来湿锦帕简单擦拭了一下身子。看看窗外,天还没有亮,于是又躺上榻,怔怔的看着窗外发呆,直到天亮。
……
“驾——”
官道上,一队人马正在道上奔驰着。十几匹骏马簇拥着一辆蓝青色的马车。
马车里,萧云止正靠着车壁上假寐。
胡公公偷偷觑着主子的神色。
虽然主子脸上没有笑意,但是胡公公能感觉到,主子的心情是愉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