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一把拦腰打横抱起来,无力地妥协。
“是啊,我喜欢你。”
他低下头,吻上了她的唇。
清冷的月光,透过锦窗晕染,余下一室温柔旖旎。
西稍间的纸门被紧紧地合上了。
两道影子,高大臂弯里抱着娇小,面部紧紧贴合在一起,缠绵缱绻的,落在了门上。
桃夭殿外,桃花树光秃秃的枝桠上,一对雀儿互相梳理着羽毛,单纯地望向锦窗。
这间寝室,已经多年不曾有人居住了,今夜,也不知怎的,多出了这么多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时不时伴随着“啧啧”声。
轻轻的,两片大红的衣衫落在了地上,好似新婚的嫁衣。
纸质的拉门上,高大的影子将娇小的影子放在了那张偌大的床上,随后,倾身附上。
而那颇为娇小的影子,似乎勾着倾在自己之上的影子,顺势倒了下去。
突然!
“唔——”
“哼——”
一声闷痛声,伴随着一声闷哼,惊起了桃花树杈上的两只雀儿。
两只雀儿飞落到远一点儿的墙檐上,对视一眼,心有余悸。
锦窗上,映出床上纱帐,开始摇摇晃晃,不断地来回飘摆着。
两只雀儿环顾四周——
这也没风啊。
室内,娇软的呜咽声与低沉的闷吟声不断地回响着。
雀儿门拍了拍翅膀,很是不解。
人类真是神奇的生物,既然都会不舒服地叫出来,为什么还要继续呢?
室内,榻上,燕灼华吃痛,唇角却微微上扬。
她勾着他的脖子,贴着他的耳朵,说:“程景宗,我赢了。”
程景宗沉默了,动作顿了一下,俯下身,深深吻住她的唇,与她十指交扣。
……
曾经,有一个姑娘,她在街上卖着毒药。
她的毒药不仅要价万金,只要一个人肯当着她的面,自己喝下去。
自然,她的生意很是冷清。
曾经,有一个男人,他就住在姑娘摊位对面的房子里,每天都看着姑娘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久而久之,他喜欢上了那个姑娘。
于是,他告诉了那个姑娘。
姑娘却说:“可是我不喜欢你啊。”
声音天真而妖娆。
男人黯然地走了。
从此之后,很久没有人再看到过那个男人。
有人数,他把房子卖了,还把自己的田产全部当了,是要离开这里,徙家远行。
可是,有一天,那个男人又来到她的摊位前,带着变卖家产换得的万金。
这一次,是向她买一碗毒药。
姑娘明明白白告诉他:“这是毒药,喝了会死的。”
他点点头,将万金给她,然后当着她的面,喝了下去。
他临死前,姑娘问他:“我不是告诉过你吗?这是毒药,喝了就会死的。”
男人倒在她怀里,说:“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还喝?”
“因为,你最大的心愿,我抗拒不了啊。”
忽然——
窗外,在同一时刻,传来了剧烈的爆炸声。
鞭炮声响了起来。
点点光,一点点儿爬上黑蓝色的长空,炸裂开来,爆发出漫天的烟火。
七彩斑斓,占据了每一个人的眼球。
新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