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灼华挑唇轻笑,眯了眯狐狸眼睛,长长的羽睫轻轻扇动着,伸出手,也挑起了他的下巴——
“怎么,难道堂堂大司马,临门一脚了,却怕了吗?”
她有的选吗?
程景宗,你的爱情,可是我的江山。
程景宗再也按耐不住——
深不见底的眸子,酝酿着无尽的压力。
一点点聚集着——
终于,在这一刻,爆发!
他紧紧搂住了她腰,制住了她的臀,一把将她抱起,扣住她,压在床上,低下头——
……!
他攫取着她的呼吸,手越收越紧,直到她几乎喘不过气来,捶着他的胸膛,才放开她。
程景宗俯视着她如春水般荡漾的凤眸,和被他亲的发肿了的唇瓣——
一开口,声音沙哑磁性。
可是,这一次,他不再隐藏他的**:
“燕灼华,你别后悔。”
燕灼华唇角轻勾,眼神挑衅,抓住了他的肩,猛地翻身——
骑在他身上,燕灼华一把扯住他的衣领,居高临下,歪了歪头,桀骜不逊——
“让我后悔。”
说着,俯身,低头,狠狠咬了一下他的唇,当场就见了血!
程景宗挑眉,抬起手,大手牢牢卡住她的后脑,狠狠把她按在了他身上。
充满惩罚意味的,他就着鲜血,咬上了她的唇。
想了想,他终究是没有也咬破她的唇,而是将属于他的铁锈味儿,渡进了她的口中。
“别玩火。”
他说。
“玩火**,我懂的。”
她笑得嚣张。
或许,是屋内的炭烧得太热了——
房间里的温度,一点点儿攀升。
可就在一切即将达到灭顶之灾时,她的肚子却突然一痛。
她一低头,只发现——
一点红色,溢了出来。
“……”
一时间,空气安静极了。
程景宗松开了她,起身往盥洗轩走——
被猛一下从他身上掀翻、推到一边的燕灼华:
“……?”
“你去哪儿?”
她爬起来,拉住他。
“盥洗轩。”
他的声音已经沙哑得不像样子。
燕灼华:“……”
她当然知道他是去盥洗轩,她又不瞎。
她的意思是,他去干什么?
“洗、澡。”
他一字一顿。
一边,他试图从她手中,抽走自己的手。
“洗澡?”
燕灼华一脸莫名其妙。
“这个时候洗澡,水早凉了吧?”
他转身,掰开她的手:
“就是要凉水才好。”
再来点儿热水,他就要爆了。
紧接着,他声音几乎咬牙切齿——
“别、拉、我。”
她再拉他,他就用别的方式,将她就地正法!
说着,再不回头,逃也似的快步走进盥洗轩,拉上门,下了钥。
燕灼华:“……”
从床上跳下来,她取出了她小跑去茶案边,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取出一根银针,探了一下,确认没有变黑,立刻咕咚咕咚喝下去好几盏。
已经凉透了的茶水苦涩异常,她才觉得身体里那股莫名涌动的热流平息了许多。
她不由得望了一眼盥洗轩纸门映出来的影影绰绰。
一点点儿质疑,从她心头升起。
脸上,渐渐浮起一层怪异的神情。
他……
是不是,除了原始,什么都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