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寝室间窸窸窣窣的动静,燕灼华挑唇笑了一下。
他还是回来了。
当即,她决定——
披上大红色的寝袍。
没有三书六礼,没有凤冠霞披,没有八抬大轿,没有十里红妆。
那么,自己穿件红,她总还是能选择的。
门外能看见门内人的影,门内人也能看见门外人的影。
燕灼华注意到,投在门上的人影,似乎变得小了一些。
燕灼华凝眉,略有几分思索。
莫不是,他嫌她洗得太慢了,等不及了?
这么没耐心吗?
影子似乎又小了一些,燕灼华几乎听不到门外人的脚步声。
她感到,今夜的他有些畏手畏脚的。
眸光一动,燕灼华就近从浴桶里捞出被她抛在水中的浴袍。
门外——
黑瘦的男人舔了舔唇,从怀中掏出一根粗长的铁针,一个细长的铜管,和一个黄油纸做的的小纸包。
展开来,纸包里面是些白色的药粉。
他将纸包里的药粉倒了一小半进小铜管的壶颈里,用针在纸门上破了一个小洞,然后往自己的大拇指上吐了口唾沫,按在了破洞口。
紧接着,他将细长的铜管伸进纸门被润湿了的洞里,轻轻一吹——
这可是帖木儿贡献给他的来自突厥的迷药,据说是他们家乡用来驯马的,烈性的很,足能让人昏个三天三夜。
不过,他可不想面对一块无趣的木头,能让她晕倒,在他把她往回运的时候不要挣扎喊叫,引来人了就好。
心中默默数着:“一、二、三、四……”
数到五时,只听:
“砰——”
燕灼华一头栽到在地。
黑瘦男人掩遮住口鼻,兴奋地拉开纸门,只见一个红衣女子昏倒在地,湿漉漉的浴袍掉在了她的脸上。
地上的水将她薄薄的睡袍浸湿,和还滴着水的墨发一起,紧紧贴在她的身上,展现出她诱人的身材,甚至好像能看到她白皙的肌肤。
他站在门口等了一小会儿,只等到空气中徘徊的迷药全都散去,蹲下来,将浴袍拿开,露出她清绝的小脸,一把将地上的美人扛起来。
“卧槽,这小娘们儿真轻!”
动作间,燕灼华柔软的身体撞到了他的脊背。
他一歪头,她挺翘的双股就在他脸畔。
啐了一口,环顾四周,他发现房间里确实是别无他人。
黑瘦的男人不由自主地心猿马意起来。
这么绝佳的货色,带回去之后就必须得是先孝敬了大哥,然后才能他们兄弟六七个人一起共享,也不知道几时才能轮到他。
倒不如——
趁现在没人,他先来尝尝鲜,解解馋。
这么好的大床,他从来没睡过,在这之上试一试,那可真是——
天上人间。
这小娘们儿的男人又不在,就算是回来了,一个文弱书生,估计自己也能两拳就让他闭嘴,缩到角落去,哭着看自己和他那绝色的夫人是如何**的。
这么想着,他把燕灼华丢到了榻上。
燕灼华身上的水,顿时就让床单湿了一大片。
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嘿嘿的笑,黑瘦的男人爬上床,对着榻上的娇躯,慢慢压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