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出来左手边是一溜长长的回廊,顺着回廊一直走,穿过一道月洞门,有一个小小的花园,花园里植几株四季月季,此刻开得正好。大朵大朵的粉的红的花,散发出浓郁的香味,头顶一弯如眉的月。夜凉如水,酒宴上的欢声已远远地听不见,幽静的小园子里,树影花影婆娑。如昕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头有点晕,她用力摇一摇。有树影摇曳,被微微的月光灯光映在粉白的墙上,风一过便颤颤不休。她顽心顿起,走近墙边,拿手指去描那树影。两根树枝还没有描完,又一重阴影覆上来,树影刹那不见。她疑惑回头,惊得后退一步,贴在墙上。
是齐禹,他站在她的面前,不过半步。高大的身影覆在如昕的身上,他一只手撑在墙上,将她圈住,微弱的光线下眼波依然明亮。
“齐,齐总。。。。。。”她张口结舌。
“你再叫一声试试。”齐禹低下头,与如昕的脸近在咫尺。她的香气似能透骨,而他的热气无孔不入地笼在她的身上。声音低哑,似耳语呢喃,如昕身子软了软。她心中暗骂自己,但终究没敢再开口。
“怎么了?”他贴近她,低低地问。
“没什么。”如昕艰难地说。他离她这么近,他的气息这么密地笼罩着她。她的头更晕了。
“你喝醉了。”她尝试推他。
他抓住了她的手。她的手还是那么小,那么软,那么滑腻。他摩挲着她的手心。
“比在澧山那次醉得还厉害吗?”齐禹把她的手送到唇边,滚烫的唇贪恋地在每一个指尖流连。如昕用力想抽回手,但他身上的酒香弥漫过来,她的脑子发昏,似大雾漫天漫地而来。哦,澧山,她永生永世都不会忘记的地方。
心中蓦然升起一股无法抑制的渴望,齐禹低下头,急切而迷乱地寻找着她的唇,好想念的味道。有人说话的声音隐隐传来,她用尽全力推开他,从园中的小径,一溜烟消失在花树的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