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他又不是没见过碰过,但温尘舞这种可瑰丽可小巧的人儿所代表两全其美,给他一种双收之感。
温尘舞却极其不满,有种双手双脚甚至个人节操被枷锁镣铐的感觉,既不自由且不熨帖,她脸上竟不受控制的溢出不满来,目光灼灼地盯着楚震天和鄂下那堆不知被摸过多少女人的手又被手摸过多少遍毛渣渣的胡子,极其恶心!
可她这表情被楚震天看进眼里的是被挑逗后的可爱。
温尘舞几乎是要炸毛了才不知不觉被一只如丝般柔软的手搭在额首将她安抚住。
趴在案上的她缓缓拉开眼帘,入眼的一切渐渐亮堂起来,她直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心想:原来这是梦
可目光却不经意间落到案上的宣纸,瞳孔猛然一阔,上头竟写着书和束薪三个字!这居然不是梦!
恍惚间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醒啦。”
温尘舞这才发现身边多了个人,转眸瞧去时令她间或怃然,还有些惊讶。
“长公主为何在此?”温尘舞疑惑道。
楚妗书则面色淡淡,“本宫尚未离去多远,待父皇走后天色已不早了,又想着还有事未于你说,远来时不知你在此处何时睡下,本宫并不想打搅,可适才见你似乎面色不佳以为是着了凉便上前查探一番,所幸并未染寒。”
闻言温尘舞回首感受了一下额头,仿佛还残留着适才柔软的触感还有余温,但又思及此人绝非善类她眉头不由得蹙起,她有这般好心?
一个想法初起凉意蓦然蔓延遍体,其实她还可以直接杀了她!
楚妗书枯坐着一派云淡风轻,眼神幽深即冷冷的看着温尘舞,良久缄默,就等她先问。
到了温尘舞眼里又是一番不满的滋味,中衡金枝玉叶的长公主食邑九千有什么了不起的,受帝皇万般宠爱又有什么了不起的,自以为这厢冷漠就可以倨傲和璀璨了是吗?啊呸!
温尘舞双手环胸偏头不屑的问道:“长公主殿下有心了,还有什么事便快说吧!”
楚妗书扇睫微微一笑,“左不过来提醒一句……”她抬眸看向她,“离我父皇远一点。”
语毕温尘舞登时气结!
她握紧了拳头,此时真想腾起来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她个败国公主,就那么生怕陛下死了她就没人疼爱了吗?还以为她温尘舞愿意在此被人当侯耍还什么任君采撷吗?中衡怎么会有这般恬不知耻的长公主。
可见楚妗书仍旧是一副云淡风轻,却将她一针见血的场景竟有种被居高临下轻易碾压的感觉,回想当初间或觉得君娴所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对的,长公主和帝皇皆不好对付,估摸自今日开始她的世界就要不太平了。
她那口气刚压制下去楚妗书竟觉出自己那不知何时悬着的一颗心随之沉了下去,她有种莫名其妙的感受,用不真实的身份关照着温尘舞点点滴滴,用真实的身份做自己“不希望”做到事,譬如,伤害她。
“长公主如此孝敬陛下已是做尽了儿女之责,得以理解你适才说的话,不过我还希望殿下认清楚点,若是日后陛下喜欢我倒是没办法的事,享受荣华富贵,何尝没人想过。”温尘舞瞥了眼楚妗书的神态反应,却好似有一层雾霾怎么也看不出她底下是何心思。
殊不知她这番话钻入楚妗书耳中内心生了欣喜,好似还掺和着一丢丢无法言喻的不喜。
“自然也是,本宫相信姑娘说的话,还望以后莫要食言,时候不早了,姑娘也早些入寝。”
温尘舞朝她嫣然一笑,“慢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