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种情况很常见,一般来说,既然没有出人命,警方会将这个案子搁置起来,如果你想要找出真相,恐怕得自己来。”
于队的话大有深意,他当然是在暗示谢承文去走云秀的路子,指望警方是不行了。
谢承文将烟头按灭在垃圾桶上的烟灰缸中,点了点头道:
“行吧,那就这样,不过于队如果方便,不妨再大张旗鼓的调查几天,不求有功,但求有声。”
于队会心笑道:
“明白,打草惊蛇嘛,放心吧。”
谢承文点了点头,转身想走,于队又开口道:
“那孩子你不管了?”
“我管得着么?又不是我的孩子,我也没有监护权。”
于队苦笑,那个被谢承文救了一命的孩子今年八岁,上小学三年级,家里只有一个保姆带着,父母离异,拥有抚养权的父亲据说忙着做生意,满世界的跑,只好将孩子丢给保姆,结果如何就不用说了,小小年纪就在街头游荡不上学,这样不负责任的家长真的该拉去枪毙了。
那孩子倒是对谢承文十分的依恋,但是那又如何,就算谢承文有心,论情伦理,他都没有资格去管人家的事,只好硬起心肠当做没看见呗。
“行吧,我跟妇女儿童会联系一下,看看能不能让社工跟进一下,如果你有空,也可以去看看,我会跟社工那边打个招呼。”
“可以,到时候再联系吧,走了。”
一脸郁闷的谢承文仰头看了看有些阴沉的天空,随意的摆了摆手,转身走了。
于队看着谢承文的背影,嘴角慢慢勾了起来,微笑着摇了摇头,将手里的烟头掐了,转身哼着不着调子的小曲儿走了。
......
市第二医院急诊观察室内,严凤羽正黑着一张脸站在病房内,看着严钰玲的父母在小心翼翼的围着严钰玲嘘寒问暖。
严钰玲一只手已经被打上石膏,像是带着一只白色的拳套一样,看上去很滑稽,另一只手在肩膀上固定了一个保护架,防止她动作过大伤害关节,左侧脸上有一块淡黄色的区域,那是消毒药水和伤药涂抹后的痕迹,不过颜色很淡盖不住下面擦伤的疤痕。
此刻严钰玲精神倒是很好,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张着嘴等着妈妈投食,那拼命撒娇的架势实在不要脸,这丫头一点都不知道反省,完全当没事一般的样子真是让严凤羽气得直冒烟。
可惜,弟弟、弟妹在场,严凤羽也不好当着他们的面就开口责骂,只好气鼓鼓的站在一边看着。
直到被她冷厉的目光看的受不了,严钰玲的父母总算是走了。
父母一走,严钰玲的脸立刻就垮了,看着自己姑姑那张快要烧成碳的黑脸,严钰玲瑟瑟发抖的缩在床角。
“我的话你现在是一点都不听了是吧?”
严钰玲赶紧讨好的笑着道:
“听啊!肯定听啊!我这不是想去帮姑姑探探路,做马前卒嘛,姑姑...”
“少跟我来这套,我不是你一撒娇就降智的爸妈。说吧,你到底怎么想的,如果你这么赶着去找死的话,我也没什么话好说了。”
严钰玲撅着嘴低着头,一脸委屈的小声说道:
“人家就是好奇嘛,姑姑,你不是也说过了么,跟我同龄的人里面,少见有超凡的修法者存在,我就是想去见识一下呗。”
“哈哈,见识一下,见识一下差点连小命都丢了?你骗鬼呢!”
严凤羽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当然,是压着嗓子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