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酒店屋顶上,阳光倦怠,极目远眺,下午的都市尘霾飞扬,依然看不见心中那条美丽的地平线,不过谢承文已经不在意了,反正地平线就在那儿,不管你看不看得见。
何贵友今天难得有些沉默,背靠着栏杆默默的吸烟,谢承文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看上去很是佛性。
“你说班长这日子过得有意思吗,跟头老黄牛似的,在外面累死累活的挣钱养家里那两大佛,晚上还特么要殚精竭蛋的侍奉黄脸婆,要是换着我,早他么的离了。”
谢承文笑了笑,吸了口烟,品咂着烟草的芬芳,然后缓缓的将肺里的烟气呼出,自动忽略了何贵友话里的不和谐部分,不紧不慢的开口道:
“那是他选择的路,跪着也得走完,就这点看,我挺佩服他的,至少他不会逃避。”
“屁,他就是在等儿子成年,到时候你再看他离不离?”
谢承文撇嘴,人家的家事你又知道多少,这玩意就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咱们做观众的老实的看着就是,别胡乱的插嘴。
何贵友见谢承文一脸佛性的笑容,不由得有些无名火:
“我听说,前天人家孩子在考场上拼命,他那祖宗在网吧拼命,还偷偷刷了老班长两千多块,回家没等他教训儿子呢,就被黄脸婆给他脸上开了几条血槽,这能忍?”
谢承文依然淡笑,随手按灭了手里的烟头道:
“这个问题你得问班长,问我没用。不过我倒是奇怪了,你这老司机什么时候想要转行做圣人了,还替别人打抱不平呢,你咋不...”
“卧槽!这他么大白天做白日梦啊!老谢,老谢,我是不是幻视了,昨天也没跟妖精打仗啊。”
谢承文一愣,转身顺着何贵友的视线看去,一位发丝飞扬衣袂飘飘的仙女正朝他们两人走来,美好的确实有些虚幻。
“云秀?”
谢承文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个地方看到云秀,不过看样子云秀不是来散步或者吸烟的,而是专程来找某人。
“承文,在这里偷懒呢?”
直到云秀站在了面前触手可及,目瞪口呆的何贵友终于醒悟过来,他激动的看了看云秀,又满脸嫉妒的扭头看了看谢承文,然后被谢承文那淡定的神情再一次深深的伤害了。
“那,那啥,你们聊,我还有活,再见,啊不,幸会,回见啊。”
语无伦次的何贵友狼狈的跑了,谢承文想到这事下来肯定会被何贵友八卦好几天,不由得苦笑着摇了摇头。
云秀歪头理了理被风吹乱的秀发,看了一眼谢承文手指间的香烟,不满的质问道:
“怎么,我妨碍你了?这么不想见到我!”
谢承文拼命摇手:
“没有的事,只是你不知道这货坑得很,我一想到这货正兴奋的四处散播谣言,就觉得脑袋都大了。”
“哈哈...是吗,没事,反正你都说了是谣言了,人的嘴是堵不住的,随他们说去吧。”
谢承文看着云秀,发现她状态很不错,再顺势看了看站在她脑袋上的云雀,见她兴奋的张嘴叽喳个不停,不由得微微一笑。
云秀敏锐的察觉到谢承文的视线有些偏高,而且那个笑意仿佛是对着空气去的,心里觉得有些莫名其妙,难道这个家伙斜视,或者他精神有些问题?可看起来很正常啊。
“你在看什么呢?我的头发么?你有恋发癖啊?”
“呵呵,并没有,我只是在看风景,说起来,昨天的演唱会真的很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