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姝唰的一下脸都红了。
“阿姐......阿姐不可如此孟浪。”她很认真的在跟霍庭淑说着。
霍庭淑笑,“瞧你,我只是这样说说而已,你脸都红成了这副模样。”
她想了想,眉间闪过狡黠,问她,“霍潮生也不是什么正经人,难不成,你也时不时就脸红?”
“阿姐!”
郁姝瞪她。
霍庭淑笑得花枝乱颤,“好好好,我不说就是了,再说咱们明月就要恼我了。”
霍答风基本都是霍庭玉在带,因着郁姝身子还未完全大安,不可劳累,所以只有白日的时候会哄一下孩子。
年三十这日。
郁姝看着孩子的眉眼处,仔细看着他,倏地,她拉了拉男人的衣袖。
“怎么了?”
霍庭玉凑了过去。
郁姝道:“他怎么有些白了,脸上也不皱巴巴的了。”
男人看了好几眼,也点了点头,“好像是,没有刚生下来的时候丑了。”
恰好有嬷嬷进了屋来,她听了小两口的话,笑得合不拢嘴,“大人,夫人,这是什么话,刚生下来的孩子都是丑巴巴的,不过后面就好了,后面就是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奶团子呢,好看着呢!”
郁姝眨了眨眼,和男人面面相觑。
原是他们闹了个大笑话。
男人抱起霍答风,笑道:“临渊乖,等你长大了我就告诉你,你娘在你小时候嫌弃过你丑呢。”
郁姝瞪他,“你又胡说了。”
“我这不是实话吗?”霍小公子抬了抬下巴,他转头,在孩子脸上吧唧了一口。
郁姝哼了一声,“你还不是说过他丑。”
霍答风小可爱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嘿嘿嘿的笑了起来。
新年到,又是一年。
拜完了年,郁姝站在廊檐下看着如搓绵扯絮般的大雪,心中似有感叹。
“在想什么?”
男人走了过来,揽过了她。
郁姝伸出手去接雪,笑得眉眼弯弯,“也没什么,只是感叹日子过得太快了,回想以往,恍若梦中。”
“别回想以往了。”
霍庭玉将下巴放在她颈窝里,笑着看着她的手心,“要往前看,不能往后看。”
“你说得不错。”
郁姝轻叹一声,“人要往前看。”
霍庭玉拉过她的手,“怎么又叹起气来了,好端端的,大过年可不能叹气。”
“明日初二,我们带着临渊,回去看看岳父岳母吧。”
“好。”
“......”
大年初一的晚上,众人一起吃着饺子,说说笑笑,十分热闹,旁边的小床里,临渊笑着挥舞着小拳头,尤其可爱。
翌日。
郁姝和霍庭玉抱着霍答风上了马车。
马车驶向郁家。
甫一踏进了主屋,郁苍和路氏都站着看他们。
“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路氏抹了抹湿润的眼睛,她接过霍庭玉怀里的临渊,笑着说:“快坐快坐。”
时九璨笑眯眯的看着郁姝和霍庭玉,“阿姐,姐夫。”
郁姝朝她笑了笑。
郁松柏看了一眼路氏怀中的临渊,又看向郁姝,问:“阿姐身子可大安了?”
郁姝颔首,“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一家人坐了下来。
“如今,看你们都各自成了亲了,明月也有了孩子,阿柏将来也会有的,我这心里啊,就十分的不是滋味。”
郁苍叹了口气。
郁姝挑眉,她看向郁松柏。
曾经少年眉眼的阴鸷此刻没有见到一丝一毫,见他如很早的时候那副模样,吊儿郎当道:“你这老头子,怎么说话的,我和阿姐成了家,有了孩子还不好啊,你心里怎么就不是滋味了。”
“我这不是感叹一声,你又来呛你老子!”
“你这叫感叹?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满心悲戚。”
“你你你......”
郁姝莞尔,心中柔软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