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定珊看向了远处,那里,少寨主飞廉正往她这里小跑而来,袁定珊冲段延岐笑笑:“段公子,你的故事我们只能听到这里了,少寨主恐怕要找我有事了。”
说完袁定珊迎着飞廉去了,贺思晓很是不屑地看了段延岐一眼,也跟着过去了。
段延岐突然将唇线抿直了——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遭到别人嫌弃。
再怎么说,他是吃过自己容貌的红利的,尤其是他不光是漂亮而已,他还带着几分忧郁,又病弱,只要是个人都会对他生出几怜惜来,他那个“想吃饭还想砸碗”的爹对他珍重,也有这样的几分因素,可他的这份红利怎么在袁定珊与贺思晓身上就不起作用了呢?
且不说袁定珊,她母亲是僚族人,她是人僚族血统的,就算她骨子里是不吃这个的,可那个汉人女子对自己也不感冒,这让段延岐有了一丝小小的挫败感;同时他对她们的兴趣也浓了。
不过他很快就得到了答案,因为月将也过来了。
月将自然也不熟悉这里,相比起只狼来,他有些像无头苍蝇,他提着自己的刀转到了这附近,刚好段延岐被他身边的那个姑娘扶着往回走。
三个人便这样见面了。
月将下意识地躲,可是人家两双眼睛都在直勾勾地看着他,当他转过了身之后他发现人家的目光更刺背了,于是他干脆又转过了身来——因为这两个人都没有叫出声来,也就是说,自己大可不必这么慌乱。
月将收了自己的手,他将刀藏在了身后,又去看那位坐轮椅的公子去了。
那公子上上下下打量着月将,他轻声问:“公子这气度……不像是中原人,也不像是蛮人,更不像是大理人。”
月将叹了一口气,他向那公子施了一礼道:“那崔家的姑娘是在下的主子。”
原来如此。
她有这样的下属,怎么会轻易因为自己而动恻隐之心呢?
“这么说来,阁下是寅时人了?”段延岐又问,他到现在为止只听说过寅时人,若是真的、活的,他也没有见过。
“并不是,在下是避祇山的人。”月将又道。
“怎么可能……”段延岐无意识地呢喃了一句,他毫不在意,甚至在他眼里算不上什么的这个同母异父的妹妹,竟然能驱使的了避祇山的人?
月将看了看四周,他向段延岐又道:“若是在下猜的没错,公子姓段吧?”
“你猜的是没错,你怎么确信我不是寨子里的人?”段延岐问,到这个时候,他自认为的“红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