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斟酌了一下用词,“就好像是画上去的,一点活人气都不没有。”
精准的说就是:假。
温树礼侧头扫了他一眼,薄唇轻启,语调夹杂着凉意,“她跟你很熟?非得跟你笑?”
钱秘书:“……”
这不是你问我的吗?
温树礼剜了他一眼,转身上车了。
钱秘书委屈,还不能说QAQ
……
队员和工作人员都还没回来,俱乐部没什么人,安静又空旷。
梁蓝回到房间,先是洗澡换上睡衣,然后坐在沙发上擦拭头发,余光瞥到门口放置的拖鞋时,动作顿住。
犹豫了下,她放下毛巾走到门口蹲下身子,看着崭新的拖鞋,一时间脚踝上那股燥热又涌上来了。
从未想过自己和温树礼也会有这样心平气和对话的一天。
两个人的相处模式比刚结婚的时候还要融洽和谐。
记得结婚前他们只见过2次,第一次是双方家长在一起见面,第二次就是拍婚纱照,第三次就是婚礼……
婚后,温树礼的工作很忙,每天早出晚归,纵使躺在一张床上也没有任何亲密举动。
打破这样的平衡是一个月后的晚上,温树礼应酬回来,身上沾着酒气和一些脂粉味。
她是被他吵醒的,被子里多了一份干燥炙热的触觉,顺着她的小腿一直往上。
她想说话,唇瓣就被堵住了。
从未想过自己的初吻是在这样的情况丢掉了,喝醉的男人,酒精弥散,滚烫气息灼人的厉害。
她想让他去洗个澡,他却抓住她的手不让动,强势且蛮横。
直到她疼的哭出来,他才顿住,微醺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诧异,像是没有想到她竟然还是处子之身。
后来他变得很温柔,细细的啃着白皙的肌肤,留下他的印记。
温树礼对这种事没有很热衷,大约一周一次,像是在例行公事。
以前听同学听过,两个人在一起情到浓处总会情难自禁说一些甜言蜜语。
温树礼从未对她说过,对她的身体似乎也没有特别的迷恋……
她以为是因为他们没有感情基础,所以他对自己的态度冷淡了一些也是正常的。
长辈说两个人有了孩子感情自然会好起来,所以尽管婆婆没有催生,她也主动跟他说不用避孕了。
温树礼当时愣了下,将撕开的方块丢进了垃圾桶。
她以为他是和自己一样的,即便不相爱也会好好的过日子,做一个负责人的丈夫,未来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他提出离婚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懵了,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直到她在帮他整理书房的时候无意间发现抽屉里没有用完避孕药,一时间犹如雷击。
脑海里闪过每次结束后,他都会主动给自己热一杯牛奶,当下无比感动,觉得他是个体贴的好男人。
父母没有给自己选错人。
然而,现实狠狠给了她一个耳光。
他的体贴是包裹着糖衣的砒霜,穿肠肚烂,还愚不可及的沉醉在他给自己制造的假象里。
梁蓝回过神来,伸手摸了下自己的眼角,指尖泛着潮湿,冰冷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