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沈思青跳楼自杀。
潘一宁从此坐上了正妻之位,一边暗自算计着贺子良的财产不说,一边还打算将贺氏集团的操控权一步一步挪到自己手里。
而当年那个主治医生,这么多年一直依靠着潘一宁给的钱款,两个人的关系一直是理不清的乱。
贺宴锡就是在查桥溪镇当年事的时候找出了这个医生的个人信息,再查到了现在的住址。以说出真情就会给他一笔巨款善后为由,套出了这些话。
贺子良觉得脸面全无,自己当年以为的爱人竟然在外面还养着人,他才是毁了沈思青毁了贺氏的罪魁祸首。
而潘一宁当场就崩溃了。
当时贺宴锡给了他们唯一一条出路:贺子良将贺氏实际操控权全权交给贺宴锡,自此不再插手任何相关事务;潘一宁净身出户,飞抵国外,永远不能再回国。
两个已回天乏术的人不得已接受了贺宴锡给的路。
贺子良远居乡下,自此孤独终老。潘一宁选择了美国,没有再踏入国内一步。
贺氏集团的烂摊子交到了贺宴锡手上,他将一个原本已经弹尽粮绝地老旧思想横溢地集团公司转型突破,不惜代价将潘贺的人杀伐果断地全部剔除,用了四年的时间,重新让贺氏回归了曾经的辉煌时期,甚至比当年更加出彩。
说到这里,贺宴锡才肯承认,五年前他执意不理会纪清宵,因为当年正是还未扳倒潘贺的关键点,他知道以潘一宁的性格一定会对他身边在乎的人不利。他是真的害怕有些事情做出来了无法挽回,才不得已选择让纪清宵一个人远走森城。
至于成长的过程,贺宴锡全程都有派人保护着她,他也会偷偷飞过来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看看她。
就这么过了五年。
期间商场上为了让贺氏重回巅峰的手段计谋贺宴锡没怎么细讲,他只说这些无聊至极又费神费力的事情,他一个人伤脑伤情就够了,不想让她也卷进来。
他的故事的确很长,可是纪清宵听着却一点也不觉得无聊和困。
贺宴锡讲完,长舒了口气。
明黄色的弯月挂在天上,头顶的天是疏淡的一抹深蓝。
贺宴锡拥着纪清宵,一只手轻捋她柔软的长发,“这五年,其实想一想有些后悔,是我的错,应该早一点让你知道这些。”
纪清宵听见他认错,眼眶倏地一酸。
她知道刚才他轻描淡写的那些事,是他努力了许多年,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才有的结果。
“不晚,现在刚刚好。”纪清宵说着也用力环住她的肩膀,把脸埋在他的脖颈,“我们未来还有那么多五年,十年,十五年呢。我都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