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广林最后只是长叹了一声,没有再说一个字。
贺宴锡看了看时间,“魏总,该说的该做的,我今天都已经跟您交代清楚了。我的要求再简单不过——别再碰我的人,也别再打贺氏的主意。否则,就算有朝一日魏氏东山再起,我手里的东西照样能让它挎下去。”
说完,贺宴锡微微一颔首,转身,大步流星地朝门外走去。
到了车上,贺宴锡点了一支烟,沉沉地吸了一口。
拿出手机来,打开微信,置顶的那一条,纪清宵发来了两条消息。
他点开,一条是“sos”的表情符号,另一条是:救命。你前女友来找我算账请问我该如何反击?
贺宴锡登时一慌,心里乱七八糟的。
刚才只想着擒贼先擒王,下意识觉得魏姗已经毫无还击之力,纪清宵又在岛屿湖畔,不会出岔子。
当下贺宴锡就坐不住了,令苏里快开车,连忙给纪清宵打电话。
打了三次,都没人接,他又打给岛屿湖畔的管家。
终于通了,管家告诉他,魏姗本来被保安拦着不让进,但因为她情绪激动一直在吵着要见纪清宵,纪清宵还是让保安把她放了进来,管家确保魏姗不会对纪清宵做非分之举,现下两个人正在房间里说话。声音不高,隔着门窗听不清楚具体内容,管家只求让贺宴锡赶紧过来。
所幸岛屿湖畔离这里不算远,只有二十分钟的车程。
贺宴锡赶到的时候,先在他房间门外见着了管家,便问怎么样了。
管家先叫贺宴锡放心,纪小姐在房间休息,魏姗已经走了,且走的时候失魂落魄的。
贺宴锡目光沉肃问管家:“她什么时候来的,待了多久走的?”
“十一点多来的,进来谈话也就不到二十分钟就走了。走的时候眼睛是红的。”
贺宴锡不做停留,开门大步迈进。
纪清宵听见门开,从里屋走出去,看见贺宴锡之后委屈巴巴的抿唇低眉。
“宵宵,你们刚才说什么了?”贺宴锡急声问。
“她说了什么你不是应该很清楚吗?”纪清宵语气委屈地不行,“贺宴锡,她对你这么念念不忘,你割舍得掉她吗?”
贺宴锡一时情急,不知如何解释,深吸了口气,先说:“我没有前女友,从始至终我没有跟魏姗交往过。我一直拒绝回避她对我的感情,这你是知道的。”
“你回避,人家来找我,这对我好不公平。”
“我说过,让你待在这里哪儿都不要去,为什么还要把她放进来?我今天晚上出去,就是去解决掉这个问题的。”贺宴锡担心极了,此时语无伦次起来,“宵宵,我不愿意让你受到一点伤害。”
纪清宵委屈的表情收敛了几分,看着贺宴锡眨了眨眼睛,笑说:“我刚才跟你开玩笑的…她来这里的确是想挑拨离间我们的关系,可惜我还是比她聪明了一点点,我相信贺宴锡是爱我的。”说着她一把抓住贺宴锡的手,仿佛浸在寒冬里的冰似的冰凉。
贺宴锡微微张了张口,踟蹰了几秒,“……你没骗我?”
纪清宵一本正经的回答:“魏姗走的时候哭了,还挺伤心的。好像她把自己家里的家产搭进去了,也没有留得住你,还没有离间成功。看起来挺失落的,贺总要不要去安慰一下?”
“宵宵,你确定没骗我吗?”
“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任人宰割的小破孩儿了好不好?话中的对错是非,我是可以分辨的。”纪清宵一脸认真,“况且,因为那个人是你,我更加会毫无保留地相信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