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也来过这里吗?”纪清宵问。
“很早以前来过。”贺宴锡顿了顿,“这么多年倒是没什么变化。”
小店小是小了点儿,很干净,很温馨。
纪清宵略微打量了一番,老板端上来一壶热茶,招呼他们先喝点热茶暖暖胃。
贺宴锡拿起茶壶,给两个人各倒了一杯。
小姑娘拿起茶杯吹了吹,喝了两小口。
没过一会儿,老板端上来两碗面。端上来之后,他盯着贺宴锡看了两眼,“这位先生看着好生面熟,以前一定来过我们这里吧?”
“很多年前来过。”
“我就说你一进来就感觉眼熟的不行,欢迎欢迎。我这里来的客人大部分都是在打算上山写生的,你们也是吧?”
这家餐馆是离刚才的山区最近的,往来的人都会在这儿歇歇脚。
贺宴锡点了点头。
“老板,是不是好多艺术家都来过你们店里啊?”
“应该是吧,我也只负责做饭,有时候看见那种艺术家气质爆棚的人是能感觉出来的,就像这位先生这样的。”
“噗……”纪清宵刻意抿了抿唇,收敛住笑。
“你们先吃,我去后面忙了啊!”老板是个爱笑的人,说话间脸上总是带着浅浅的笑意。
“笑什么?”贺宴锡一本正经地问。
“没什么,只是觉得老板可能需要配副眼镜了。明明画画的人和未来要成为艺术家的人是我啊,怎么会把你这个大老板看成艺术家呢?”
贺宴锡看着小姑娘胸有成竹的样子,到嘴边的解释还是没有说出来,递过一副筷子,“快吃面吧。”
“你是不是认识周校长?”纪清宵突然想到什么。
“他是周家瑞的堂哥。”
“所以…周家禹、周家瑞、周家也,是堂兄弟?”
贺宴锡点点头。
“……”
纪清宵忽然就有一种被贺宴锡包围了的感觉。
“再不吃,面就凉了。”
“哦。”
纪清宵闻到面的香味虽然已经饿的不行,但依然是小口小口地低头吃着面。吃到最后,热气熏的她鼻尖微微冒出几个细密的小汗珠。
贺宴锡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
两个人吃完面开车回家,雪已经停了。
没有雪的回程路显得枯燥冗长,纪清宵听着车载音响里舒缓的英国民谣,眼皮渐渐沉重,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贺宴锡侧目看见小姑娘阖着眼睛,鸦羽般的睫毛时而微微煽动。
今天那么早就起床,经历了社团大会的种种,又遇见初雪那股兴奋激动,贺宴锡想了想,小姑娘确实是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