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踩着坚定的步伐向丫蛋走来,他身体笔直,眼神笃定。
他穿着笔挺的灰色西裤挺括笔直,正如他直立的腰杆不容许半点弯曲。他走路总是昂首挺胸,傲视群雄,眼里震慑出蓝色的光来。
他身板结实,肩膀宽厚,迈着大步。今夜他头发用摩丝打理的一丝不苟,这是精心打扮过的。
在嘈杂的人群中,但凡他走过的地方总会投来几双爱慕的眼神,在他身上游离着。他并不理会,依然泰然处之。
丫蛋自然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只是匆匆瞥了几眼,然后又故作镇定。她不自觉地撩拨了几下头发。
他向丫蛋的方向走来,没有顾盼其他,他离她越来越近,最后停在离她70厘米左右的正前方向。
丫蛋缓慢地抬起头来:“你怎么在这儿?”
孙谨言不咸不淡地说:“家里办喜事!”天呐这是丫蛋第一次听到他的嗓音,简直被他深沉又富有磁性的嗓音给迷住了。普通话十分标准,可以和广播站播音员相媲。
他的声音低沉不轻飘,有力不震耳,并且富有磁性。像潮水般,在她心里翻江倒海,激荡出水花来。
“啊?这是你家在办酒席?那你认识张明英了?”丫蛋半天才挤出这一句话来。
“他是我大舅!”孙谨言略带惊讶的回答丫蛋。丫蛋像吃了一颗炸弹似的,被震的耳朵隆隆响。这也太巧了吧。
“喏,那边!”他转身指着左前方最前边的酒桌。
丫蛋沿着他所指的方向,垫脚翘首,探着小脑袋,穿过茫茫人海,终于找到张老师。这
场酒席浩浩荡荡,起码摆了五十多张桌子,每桌都坐满了宾客,一桌12人,人群中还夹杂着不少小孩,在桌与桌之间奔跑嬉戏。
这么大场面,人山人海,也难怪丫蛋找了许久。再加上今天张老师也是西装笔挺,打扮考究,和往常大不相同。
这也太巧了,张结巴是孙谨言的大舅,原本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人,竟然就在眼皮子底下。难道这就是书里常写的缘分?丫蛋思绪翻滚,她的心扑扑乱跳。
为什么每次见着孙谨言就又怕又想靠近,对他充满了好奇,他就像一块磁石,而她像一块铁,不自觉的被他吸住一般。
她一向对感情迟钝,想不明白自己的心意。
“谢谢!”她向孙谨言道谢,说完又转身向张老师方向走去。
丫蛋找到张结巴,把事情原委一一告知。张老师先是夸了几句丫蛋,替她高兴能被镇中心小学录取。
接着就转身带丫蛋去前台,向刚刚那位穿着紫兰色高开叉旗袍的美女借了笔和纸,给丫蛋开了证明。丫蛋攥着证明折叠好放在裤子口袋里。并对张老师作辑道谢。
二丫也寻到了丫蛋,和张老师点头示好。还打趣说张老师为人师表教出这么优秀的学生来,让妹妹为母校增光添彩。她俩终于把正事给办妥了。
张老师留她们吃个便饭,她们说已经吃过了,于是就一同出了凤洋酒楼。
“天色已晚,现在回去连黑灯瞎火都没有,只有鬼火,我们还是找个地方落脚过一夜吧。”二丫对丫蛋说。
丫蛋早已在心中盘算好在哪里过夜,于是胸有成竹地对二丫说:“二姐我带你去个地方,今晚我们不用花一分钱,那儿保证又安全又好!”说罢,丫蛋拿出口袋里一张皱巴巴的信封,问了路人,寻了上面的地址,就起身和二丫骑着自行车去了。
二丫方向感特别好,一下子就找到了,一点也不差,才花了半个时辰。
她们最终在一座土木结构的房子前把自行车停好上锁,停在一棵两人伸手环抱也抱不住的老樟树下。
“这是谁家?你几时认识了城里人?”二丫问。
“进去了就知道!”丫蛋笑着神秘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