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有才,先打死我吧!”老夫人哭哭啼啼地死死攥着老爷子手里的木棍重复地说道。
陈富贵放开手中的木棍,老夫人抓得紧紧的,生怕一不留神又被老头子抡起来爆打陈四。
“父亲……我错了。可是我是想打那潘盈盈的,谁知道鸿管家死活护着那妇人。”陈四委屈道,似乎这一切的错都是鸿月自找的。
“混账东西,给我闭嘴。”陈老爷子攥紧拳头,袖子半遮住,眼神犀利,厉声道。
陈四支支吾吾不敢再开口了,躲在母亲身后,缩着脑袋,那模样像极了老鼠。
陈老爷子向陈四挥了挥手,意思是让他们出去,他想单独了鸿月聊聊。
“你们都出去吧!”陈老爷子声音弱了下来,淡淡道。
他身上的半长裳有些拖沓在地上,身高约摸只有一米六几的个头,腰板子有些粗壮,整个人看起来就有点壮硕了,五十来岁可以说还正当壮年时,这要是在乡下还是顶好的劳动力。
陈老爷子稍稍甩了甩袖子,然后脚步加急朝躺在床上的鸿月走去。
鸿月想起身给老爷磕头,他几次试图撑起自己的身子,却屡屡挫败,吃痛地龇牙咧嘴,嘴里发出轻微的呻吟声。
“别动!”老爷子撩起长裳甩了甩,很快便坐在了床沿边。
“关于那伶人和潘盈盈咱回事儿,你且慢慢说。”陈老爷子掀起鸿月的衣裳,看看他到底伤哪儿了,伤得如何。
当他看见触目惊心地皮开肉绽的背……陈老爷子呼吸粗重起来,眼神变得更加犀利。这不争气的陈四下手可真狠,这要是再打上十棍子恐怕鸿月就一命呜呼了。臭小子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当鸿月带着伤,断断续续地把事情的原委告知给老爷子,老爷子是越听越气,果然事情还是那唱戏的女人撺掇的,他早就料定自家儿媳不是那种好端端能打死娃的人,还有这傻儿子被那狐狸精迷的五迷三道的,本来就没点主见再被人背后煽风点火这家迟早要散。
老爷子在心底盘算了片刻,接着开口对鸿月说道:“这事我自会处理,你这两月就好好静养着,府里的事儿要跑腿的你就只管吩咐小六子和张三。”老爷子说的这两人平时就一直是鸿月的左膀右臂,鸿爷很信得过,便点了点头。
“老爷……少奶奶那边……”鸿月欲言又止,他担心那唱戏的又要出什么幺蛾子,所以想请求老爷务必不要相信那女人。
但是话到嘴边又不好说,毕竟潘盈盈是他陈富贵的儿媳妇,他一个做管家的也不好多说。
“行了,我都知道。”陈富贵自然明白鸿月指的是什么事,鸿月跟着他也有十几二十年了,他多少知道他心中的想法。
“好嘞,鸿月谢谢老爷了,哎,这不能起身的不然早给老爷磕上三个响头。”
……
“啪~”潘盈盈的屋里头响起了响亮的巴掌声。
潘盈盈被打得一个狙洌,一旁的小玉立刻扶住她,潘盈盈捂着火辣辣的左脸颊,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张玉燕颤抖着手,恶狠狠地盯着潘盈盈看。
“没想到你这女人竟这般恶毒。”老夫人正准备再给潘盈盈一巴掌过去,老爷子闻声便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