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廖久安身上。廖久安也不着急,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若兰娘真是因为我母亲送的那些财物才遭了贼,那兰娘还真是遭了我廖家的连累了。”
廖久安认了?庆国的人听了廖久安这话都有些恨铁不成钢,这长安郡主果然是只长脸不长脑子,这时候说了这话几乎就是自己亲手将那些脏水倒到自己家的门楣上了。
众人在心里叹了口气。
祁佑却挑了挑眉毛,他自是不信廖久安会这样愚蠢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祁佑有些好奇,廖久安到底还有什么后招?
北昭三皇子苏日勒和克几乎要藏不住自己嘴边的笑,便开了口:“长安郡主真是高义,舍弃了自己母亲的救命恩人也要保住我北昭的王后。”
恶毒。
苏日勒和克的这番话几乎是将廖家忘恩负义的名声做实了,连征北的名将廖家都对北昭低了头,这不是在讽刺大庆不行吗?
皇帝的容色有些难看,看着廖久安的目光也变得不善。
廖久安在苏日勒和克得意够了才又开了口:“我想三皇子是误会了。我廖家早在兰娘坏我名声的那一天开始就不欠兰娘什么了。只是我母亲心善,若真是因为我母亲送的财物才出的事这结果自然是我廖家来担。还请兰娘说明绑人的劫匪是何来路,我廖家定要清理干净,绝不让这些私自将我国东西倒卖给别国的脏东西存活于世,这是我廖家的责任,也是身为大庆人的责任。既然北昭王连个小女子的性命都要询问我大庆的意思,想必涉及到我大庆的物品买卖,北昭也定然不会隐瞒了,何况我大庆的人贩子竟然能将人卖到你们北昭皇室……”
廖久安站的笔直,年轻的脸庞不怒自威自有一番郡主威严。她剩下的话没有说完,却含了对北昭的轻视,只是没说出口的脏话,北昭也不好自己出来认骂。
北昭三皇子怒目而视,却被国师拉住了。廖久安没有管他们私底下的小手段,便接着道:
“我廖家家训,无论何时,国家优于小家,当年我父亲平定北昭之时对圣上说的话,我们做子女的不敢违背,若是对我大庆有利,我们廖家愿意牺牲。这是其一。其二,兰娘既然是买卖进的北昭,我廖家自然不会让她受到这种屈辱,花了多少银钱,我廖家出了。况且若是兰娘能救北昭王后一命,王后也不会狼心狗肺到还让兰娘做奴婢吧。”
廖久安眉眼微微上挑,将女子的顽皮与机灵体现的淋漓尽致,当真是娇媚无双。可是此刻的苏日勒和克却没心思看廖久安的美貌,他感觉到自己好像正在陷入廖久安的网里,若是她继续说下去,恐怕局势要变得不利了。
苏日勒和克与吉仁泰快速对视了一眼,两人岔开了话题:“这是自然,只要廖家同意了就好,如此那我们的国师便带着兰娘回北昭了。”
兰娘听了这话又开始挣扎起来:“我不要!我不要做药人!放开我!救我啊!”
“三皇子且慢!”廖久安的声音穿过兰娘的尖叫声传到了众人的耳朵里。拉住兰娘的士兵不动了。
三皇子有些恼怒,他转过头对着廖久安不客气道:“长安郡主难不成是要反悔?”
廖久安道:“一码归一码,我只是想要给兰娘体面。这是银票,拿了这些银钱,兰娘就不再是货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