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香的哭声好似包含了无尽的委屈,这个声音在听到廖长明来的时候好似更大了。
廖久安心思微动,转瞬心头就涌现了怒气——她莫不是筹谋的是我二弟?
廖久安道:“有客人来,你且在这好好跪着,不要出声。”
廖久安出了内室,廖长明见姐姐出来,连忙行礼道:“长姐,你唤我来所为何事?”廖久安扶起了弟弟:“无事便不能叫你来说说话吗?”说着便看向廖长明身后跟着的人道:“我近日来想着家里好久没有添人了,想着问问你身边的人够不够用。”
廖长明道:“多谢长姐关心,我身边的人还够用呢。都是我用惯了的,顺心的很。”廖长清看向身后的大山道:“大山跟了你好些年了吧,自是你用惯了的,但你身为男子实在是粗心大意,大山年岁渐大,我听闻他这些日子和我身边的留香走的极近,所以叫你来问问可否知情?若是你允了,我们也好及早向母亲禀报,成全了他二人,省的这样偷偷来往,没得败坏我廖家的名声!”
廖长明的脸色也难看起来。
名门大族里奴仆的规矩十分严苛,特别是未出阁的小姐和未成婚的男子身边的人,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是要连累少爷小姐们的脸面的。往小了说是治家不严,往大了说难听的可就多了。
屋子里的留香听了这话哪里有不明白的道理,必定是这些日子与大山走动留了风声出来,现下是要审问我俩呢。
大山心里也知晓了几分,可他实在冤枉,他对那留香并无半分情谊啊。现在大山心里也在作比较,到底是承认私相授受的责罚小,还是设计主子受的责罚小?
不能认。
留香与大山一瞬间就打定了主意,那就只能承认是私相授受了。
廖久安看着面前大山变化的脸色,心思也在飞快地运转。既然会选择认了私相授受的罪过,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藏得罪过定然是要比这个大的。
还有什么罪过会比私相授受还大?
廖久安端坐在椅子上高声道:“既如此,留香你也出来见见吧。这些事情我是管不了的,就一起去见母亲吧。”
留香和大山心里一惊,廖夫人虽然宽厚,可凡是关乎少爷小姐的事情总是从重处置,这件事情传扬出去定会损害了小姐和少爷的名声,夫人会如何处置真的不好说,但一顿重责定是少不了的,闹得凶的,可能连性命也保不住。
留香想到此处,膝行几步上前:“还请小姐看在奴婢精心伺候多年的份上,饶奴婢一命,不要将此事告诉夫人,求小姐开恩!”
廖久安也不愿再与他们纠缠直接道:“那你就好好说实话,到底和大山做了什么交易,竟然连私相授受这样的罪名都担了!”
留香和大山一时之间也不求饶了,只是大喊着饶命之类的话,廖长明看了许久自然是看明白了些什么,直接高声道:“将这二人拖出去打板子,打到说实话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