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十年前,东夷方伯平山顿在东夷公然对抗九州殿,起因是不满先王定舜王为下一任人王。那次动乱规模不算小,波及了大半个东夷。当时的舜王年轻气盛,他没把老东伯平山顿放在眼里,他想亲自领人剿灭叛军,顺便给不服的人展示下他的手段。先王很了解他的朋友顿,他知道稚嫩的舜王,绝不是老辣的东伯对手,他否决了舜王的行动。先王一生料事如神,可这一次在徒弟身上,他想错了。他没想到舜王既没有天子、左右俩监的允许,也未告知火正,竟会私自提兵去东夷。他在徒弟走后才想到了,解决西戎之乱后,舜狂了,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谦虚的少年,他的眼里已目空一切,天下间他谁也不放在心上。当时先王对匆忙赶到王城的我说‘是我疏忽了,太放纵他了,今天酿成了大错。‘”
禹不等老人说完就大喊:“瞎说吧!老头!我师父最守规矩了,老小子!你······”
穗和大费立马捂住他的嘴,可禹使劲的想挣脱,穗和大费拦不住发狠的他。辛萌一看用气将禹禁锢住,让他动弹不了。
禹嘴巴被封住了,可还是嗯嗯的低吟,眼神里充满了敌意,好像要把老人吃了一样,对他来说师傅就是他的天,因此他对老人充满敌意。
辛萌气的冲禹大骂:
“二货,疯了!不知道面前的人是你的长辈,还有大有小吗?”
禹瞪着老人没理辛萌。
“你还犯浑!”
辛萌说完使劲抽了禹一耳光,一下子把禹左脸扇肿,就是这一记耳光让禹静了下来。
辛萌向老人赔礼说:“他偶尔会这样,您就别和他一般见识。”
“那会。”老人说完,看着禹叹口气说:“孩子你不相信,也不能怪你。毕竟舜王是你的师傅,也是抚养你长大的祖辈,但我既然受王命而来,一定是要把事情说完,你能听吗?”
辛萌看禹没有反应,又抽了禹两个耳光,紧接着用力把他的头往下一摁。
“好吧,那我继续了。舜的未婚妻子女英听说他的事后,就向先王请命去追他。女英拼命赶路,终于在黄河渡口赶上了。当天晚上她跟舜说回去的事,本就心高气傲的舜听女英意思是看低他,很不高兴。女英说了好几遍,舜生气了,把她绑在树上自己就准备走。女英明白他已经变了,荣誉使他迷失了自我,他什么也听不进去了。可她没有放弃,她不断的请求舜悬崖勒马,舜不想听到她说话,就用苹果堵住她的嘴。禹你爷爷当时巡夜时看见这一幕,他很生气并看清了当时的舜,但他还是和兄弟一起走了。战争的结果很正常。舜轻兵冒进在骨破遇到埋伏,几乎全军覆没,一千余人仅剩二十七人,而这二十七人都身负重伤。夏恩等人近乎丧命,他倒好只受了点皮外伤。”
大费见老人停了,不无讽刺的就对穗说:“哥,看来舜王运气真够好的,这都没事。”
“大费,我们还是先听老爷爷说完,故事应该还没有结束。”穗说。他听老人敢直呼舜王的名字,知道面前这个老人绝对不简单,他的辈分应该不会低于先王。
“让你说对了,故事的确没结束。”老人接着说下去。
“舜和残兵回到中州,等待他们的是面无表情的王。王冷冷地吩咐刑正‘虞舜三天后极刑,以祭死难将士。夏恩、涂山化、副尺古等二十七人从恶,断左手一指,终身监禁。’禹你觉的我在胡说,那你想想你爷爷、土正他们左手是不是五指健全?”
老人的话让禹想起小时候到现在一直有的问题,为什么九州殿里的很多老人都少了一个指头?他也曾问过爷爷夏恩,可他没有给自己说。他偷偷问过右监,不过即使是右监也不太明白。他还记得右监当时的话“我比你还想知道为什么,可老爷子们口太紧了。”
今天面前这个老人的话让他找到答案,没什么可怀疑的。辛萌看禹眼中的狠劲消失了,就解除了禹的禁锢。恢复自由的禹立刻向老人赔礼。
“老爷爷,是我失礼了,还请您不要生气,小子夏禹甘愿受罚。”
老人拍着他的肩膀说:“知错能改,就是豪杰,不过你也太看低我老人家了,我怎么会为这件小事生气。”
“老爷爷,是小子我小心眼了,还请您继续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