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嬷嬷也是这么一个说法。
林茜檀安慰钟嬷嬷说:“别说眼下多事之秋,表……夫君是不会轻易松口。就算是让她进了门,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钟嬷嬷有一些不解。
林茜檀道:“嬷嬷认为,母亲和表妹是个怎样的人?”
钟嬷嬷心道,夫人和表姑娘行事做派都有一些任性妄为,胸大无脑,一切都是因为她们的成长环境太过顺遂。
不过以前是这样,从今而始,就有一些不好说。
钟嬷嬷于是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林茜檀低下了头,并不去接钟嬷嬷的话,江家遭遇变动,江家姑侄只有更加用心惦记楚家的财产,在这一件事上,她和江宁娘、江芷悦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
因为对丈夫心虚愧疚,所以在嫡出子嗣的事情上,江宁娘并不会很明显地使绊子,但只要江芷悦能够嫁到楚家,还是能拿楚家的钱,去填补江家的窟窿。
不过,就算是江宁娘心里有什么想法,只要楚渐还在一天,她的地位就绝不是江芷悦之流可以撼动。楚渐保楚氏血脉不断的念头是更加不可以妥协的。等到将来,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是楚渐没了,不出意外她的孩子也大了。
这时候是八月底,林茜檀已经连续吃了数日的大补汤,郎中进进出出为她把脉开药的,也有两三次,郎中每次都说她身体健康,受孕不过是时间问题。
听到这个,林茜檀本人并没有什么喜色,她自己的身体她自己清楚,又不是没有过相关的经验……
高兴的,除了楚渐和楚绛父子,就是林茜檀身边伺候的人。
林茜檀像是嘲讽似的,想起了董阴氏,口口声声说她的肚皮不干净,嚷嚷着要给儿子纳妾。现在的阴氏在陆家过得实在不算好,对上没有姿色,对下没有子女,虽说是个蹭饭吃的工具人,不过手里有钱,也能够时不时给她找一些小麻烦。
令林茜檀觉得奇怪的是,陆家的人都对阴氏不太好,却唯有一人例外,那就是陆靖远……
林茜檀每每还给阴氏的招数,像是都被陆靖远给拦截了下来……
林茜檀叫人把例行公事过来给她把脉的太医给送出去。心里对于太医说的那些话,并不当回事。
楚绛回来的时候自然要问起太医过来都说了什么。
林茜檀据实以告。
楚绛这才知道,林茜檀有轻微的宫寒之症。
林茜檀道:“宫寒是女人常有的毛病,太医们通常为了稳妥,一向喜欢把事情夸大了说,以引起病人重视,不必担心。”
楚绛自然不能不上心的:“那么我能够为你做些什么?”他委婉推却了林茜檀伸手过来帮他脱去沾了外面一身灰尘的衣服的那只手,自己把衣服脱了下来。
所谓宫寒,不过是用药调理而已,男人又能做什么。
林茜檀虽然说了不用,楚绛还是上了心,当天晚上就去不知道问了谁,到了夜里睡觉的时候不做夫妻该做的事,而是用学来的按摩说法,帮忙林茜檀舒展筋络血气。
林茜檀觉得,很是暖心。
夜深人静时,楚绛再一次半梦半醒之间伸手过来拥抱她,她只犹豫了一瞬间,就顺从地靠了过去,心想着,这样子,或许也不错。